容昔将配好的口脂交给贴身侍女,再三交待一定要收好,跟黎久薇解释道:
“这御用的手艺就是不一样,黎姑娘不知道,为了这口脂,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都怪我这人疲懒,不爱出去,也不爱多动弹,日子久了,郎中就说我有些气血不足,这春色就变得暗沉了些,用这些脂膏都不合适。”
“母亲说这是铺子里的手艺不行,我说这也怪不得人家,都是我的错,不然为什么别人都合适,只有我不合适呢。”
容昔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黎久薇也乐得装傻。
容貌之事跟疾病不一样,身为医者,看见病患身处痛苦之中不施以援手,是为大过。可单纯的容貌美丑问题,还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她不管也不会损了功德和医心。
黎久薇只是笑了笑道:“大姑娘是贵人,娇懒些也没什么。以后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让人来找我,我列个单子,姑娘让人送了东西来,我给姑娘配好就是了。”
“那就先谢过黎姑娘了,我虽比你虚长一岁,却从未出过西绥,这见识就少了些。不知道你可否跟我说说元都的事?无论是风物还是人情,还是大伯父府上的事儿,我都想听。”
容昔目光似水,期待地看着黎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