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
陆江河轻拍额头，恍然大悟。
没想到他曾经的一句戏言，孙恩竟是当了真。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僧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小和尚，我们是否曾见过？”
道衍听后，心海泛起涟漪，一段尘封的记忆悄然浮现。
那时的他，还是个衣衫褴褛、在逃荒路上挣扎的小男孩。
一位慈祥的中年道长，如同救星般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一锭救命的银子。
“道长，我告诉您个秘密，”
幼年的道衍紧紧拉着道长的衣角，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大水那天，我在江中亲眼见到赤龙翻腾！”
道长闻言，温和地笑了，轻抚他的头顶，低语道：“谢谢你的秘密。”
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碎银，悄悄放入道衍掌心，随后登上马车，渐行渐远。
道衍靠着那块碎银得到了江河帮的庇护，这才没有被采生折枝的老乞丐掳去。
之后，他自行剃度出家，找了间破庙住下，里面还有一个老和尚。
他想拜老和尚为师，老和尚却不收，称非佛祖不能传道。
再然后，老和尚坐化，破庙只剩下他一个人。
道衍向陆江河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道：“道长，请受小僧一拜！”
陆江河眉毛一挑，“这是何意？”
道衍双手合十，笑道：“在金阳府时，小僧曾告诉道长，仙龙江中有赤龙翻腾。”
闻言，陆江河从椅子上站起身，背着双手：“原来是你小子，你当初为何能看到赤龙，我一直很好奇。”
“小僧自幼有慧眼，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道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会心一笑。
“倒是有趣，那你能看到我背后有什么吗？”
陆江河微微一笑，心中运使外景意韵。
“小僧可以一试。”
道衍双手合十，双眸内蕴一点精光，聚精会神得向陆江河看去。
“轰！”
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撞入脑海之中。
高高的巍峨苍天上，雷池倾斜电光雷霆，如长河般垂落下来，疯狂肆虐大地。
一柄参天的灰蒙巨剑沐浴电光，屹立在天地之间。
而在天与地连接的中间位置，有一座庞大的玄奥道台，散发元始之意。
其中，一位看不清面目，身穿阴阳道袍的道人，席地而坐。
对面是一位散发大日光芒的金色佛陀，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接受教诲。
随后，那位道人缓缓转过头，视线仿佛落在了道衍身上。
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扑面而来，狠狠地冲击着道衍的心灵。
“呼！”
道衍喘出一口气，如同刚从溺水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他心中震撼无比，不明白面前的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此惊人的异象，他平生闻所未闻，雷池倾斜，天剑驻地，传道佛陀，每一种都能惊掉人的下巴。
“道长，您可是仙神临凡？”
道衍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有些不敢置信对陆江河地问道。
“你也这么认为？”
孙恩微微惊讶，似乎颇为认同道衍的说法。
他之前便怀疑过师父是佛陀转世。
陆江河仰头看天，语气似有所追忆：“仙神，世上哪有什么仙神。”
说着，他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到道衍身上：
“你既已来山上，可愿入我门下，为一弟子？”
【收徒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天眼通】
“天眼通？”
陆江河心中一动，感觉眉宇间似多出了一道物事。
听了陆江河的话，道衍面色似有犹豫，随即坚定起来，跪在地上叩首道：“愿求道长传道。”
陆江河回过神来，欣慰道：“既如此，你为我三弟子，我当传你如来神掌，丈六金身法。”
说着，他一指点向道衍额头，一股信息顿时传入其脑海之中。
到了如今的境界，陆江河传法早已不用像当初那样繁琐。
“如来神掌，丈六金身，都是佛门顶级神功！”
道衍查看着脑海中浮现的信息，虽早有所准备，但心中仍旧忍不住惊叹。
“好了，恩儿，带着师弟下去熟悉熟悉环境，顺便准备一下授封仪式。”
陆江河摆了摆手，重新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师弟，随我来。”
孙恩拍了拍道衍的肩膀，走向道观。
“劳烦师兄了。”
道衍双手合十，紧紧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