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吧?”
漪澜一个寒战,一语道出她的猜测。他若是不怀好意将我们从那堆强盗手中劫出,难道,另有歹意……这个念头令她险些崩溃,然而漪澜嘴里却低声安慰冰绡:“不会,不会是,不像……”
“小姐,你莫不是忘记了?扬州官府上个月擒的那个采花贼,千刀万剐的,就是生得
一表人才的,夜入深闺,冒充什么天神下凡去轻薄那些名门千金。我看,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这个救我们的贼,另有所图呢?”
冰绡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不管他是哪路人马,此刻还是脱身为先。
大敞的庙门外有着唧唧喳喳的山雀儿闲鸣,知了知了的蝉声大噪,催得漪澜心烦意乱。
夕阳西下,残阳血红的影漫在门口那一片狭窄的天空,仿佛灰墙上一抹未拭干的血迹,触目惊心。漪澜的心紧张忐忑,但求生的欲望让她冷静,再冷静。
心思渐渐沉静下来。她想:“那贼,不会只绑了我们在这山神庙自生自灭,他出去又是去做什么?”
饿了?渴了?或是去清理那些尸首,怕那些黄毛匪的同党追来寻仇?
漪澜纵然再天真,也不会把他好处去想。这场劫难看来还未完,若不想出个法子,她与冰绡二人始终都是待宰的羔羊,不过迟宰早宰罢了。
不多时便要日薄西山,方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今夜夜色来临时,此地该是如何的鬼气骇人?怕是新鬼烦冤旧鬼哭都免不得如同小虫一般往耳里钻。
他究竟是谁,他可会轻易放过她们?或是如那狮虎,擒了猎物藏在巢穴,直待日落天黑后,回到巢穴好好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