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王不在京城,如果能趁机收买苏浅心的心,从而让这个女儿心向着苏家,最终依靠信王府这棵大树乘凉,那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掌控着一切,苏叶想想就心生胆怯。
要是信王最终站不住脚跟,皇上认为苏家暗中倒向了信王,恐怕会更惨。
满朝大臣可以看信王的脸色,唯独他不行。
他可是信王的老丈人,如果让皇上看出来他给信王低头,走的太近的话,皇上就会起疑心。
苏叶左思右想,很是为难。
“不想这些事情了,头疼。”苏叶叹了口气道。
他现在好像发现,当初把苏浅心嫁给信王爷是个错误。
当时只知道秦寒烨是个废人,皇上以后不会再找信王府的麻烦。
谁料想,这个信王爷的腿又恢复了,从而又让皇上警觉了起来。
就在苏叶在家里犯愁的时候,他那个坑爹的女儿苏浅心,已经穿着一身素服进宫哭闹去了。
按照大阑国的规矩,女人有事应该找皇后。
可是,苏浅心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越过皇后,直接去找了皇上。
这可是直接打皇后的脸啊,可是大家不明白苏浅心为什么会这么做。
“皇上,臣妇求皇上做主啊!”苏浅心一见到皇上就跪了下来
,委屈地哭诉。
皇上看到苏浅心就闹心,生气地呵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苏浅心的眼泪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两行泪水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流。
她抹了一把之后,说道,“皇上,我家王爷有冤情,臣妇实在是忍不住。”
“有冤情,谁这么大胆,敢冤枉寒烨?”皇上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他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冷光。
这些大臣都是吹风嘴吗?昨天在朝堂上秘密议论的事情,这么快就跑风了?
多亏秦寒烨不在京城,否则他会杀进大殿来的。
皇上想想就快气死了,这些当官的,不知道什么是保密的纪律吗?
就在皇上心里乱糟糟的时候,苏浅心抽泣着说道,“皇上,冤枉的不是臣妇,而是王爷,我要为王爷鸣冤。”
“臣妇听闻御史猪大人弹劾王爷私自进京,臣妇如五雷轰顶,皇上,王爷实在是冤枉啊!四天前臣妇去孟家陵园祭奠,陪同的是王府的侍卫,还请皇上明察啊!”
苏浅心说完话,不断地抹眼泪。
皇上皱皱眉,心想,这女人果然是为这件事来的。
皇上平静了一下心情,脸上的怒气慢慢消失了。
他知道这事会有麻烦,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引起来了。
现在
信王正在前线,此时要妥善处理。
皇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苏浅心了。
苏浅心看到皇上在犹豫,眼眸微微一闪,心想着,看来不行,要下猛药啊!
她立即接着说道,“皇上,猪大人捏造事实,弹劾王爷,不知道他受何人指使,居然往一心一意为大阑国安危,在前线拼杀的王爷身上泼脏水,皇上可要为王爷做主啊!”
苏浅心声泪俱下,又说了一句,“皇上,臣妇不但为王爷喊冤,也为前线几十万的将士喊冤啊!”
皇上听的头皮发麻,脸上黑成一片。
这个苏浅心,话说的这么恐怖,意思是在警告,如果皇上胆敢处理王爷,几十万将士也不答应。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险,随后皮笑肉不笑的变得很温和地说道,“信王妃,你多心了,信王在前线一心为国杀敌,谁敢陷害他,如果有人陷害他朕绝不答应!”
苏浅心只当没有听懂皇上的意思,自顾自地说着,“皇上,王爷大公无私,一心为国,天地可鉴。可是,有些小人不想我们大阑国安宁,他们暗中勾结,要陷害王爷,臣妇实在是害怕,你就把臣妇送到前线吧,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样一来,哪怕是死,也能死而无憾了!”
皇上看到苏浅心只顾
自己哭诉,完全不听他的话,急的站了起来,黑着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让信王去死了?!”
皇上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秦寒烨偷偷回京,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而且他还带着这个女人去祭奠了孟老夫人,由此可见,秦寒烨是多么重视这个女人,多么爱这个女人。
把这个女人留在京城,正好做人质。
在战事结束之前,不但不能把这个女人送出去,还要牢牢控制住这个女人,决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半步。
皇上想到这里,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信王妃,你不要哭了,听朕一句话,朕是个不分是非的昏君吗?猪大人的事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你暂且不要着急,待朕查个水落石出之后,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