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张管家就立刻安排人手出府,在京城四散开来。
等到京城百姓出来后,信王妃禀旨离京前去汇合信王爷的消息就已传的满大街都是了。
而信王府外,一大早的,就迎来了宫里面的人。
御前大总管,苏公公。
苏公公脸色难看的站在信王府正厅,正质问着一脸皮糙肉厚的张管家,“张管家,信王妃到底去哪里了?你最好如实招来!”
“还能去哪里啊?我家王妃当然是奉旨出京,去见王爷去了啊。”张管家一脸无辜,惊讶的表情。
“你少在这里跟咱家胡说八道,信王妃究竟有没有得到陛下旨意,你我皆是心知肚明!”苏公公竖眉厉呵,“你可不要自误!”
“苏公公可千万别这么说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哪儿能知道主子的事情啊?主子说有,那自然是有了。苏公公你可千万把住了嘴,真要传出去,也不见得谁脸上难看呢!”
张管家可不怕苏公公一个阉人,再得势又如何,这可是在信王府!
“你!”苏公公气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又何尝不明白张管家话里的威胁之意呢?
信王妃无旨偷跑出京
,传出去可以说是她嚣张跋扈,固然对她名声不利,可对皇上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说不定,人家信王妃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毕竟,人家放肆也不是这一两回了。
可皇上这不行啊,要是传出去连信王妃一个女人都可以无视他的警告溜走了,那皇上还有什么威严?
“苏公公!”这时,几个侍卫从四面八方过来,对着他摇摇头。
苏公公顿时心头一窒,知道是真没人在了,顿时就苦了脸来,也没什么心思跟张管家吵吵了,冷着脸转身就走,“回宫!”
早上信王妃离京的消息传到宫里,皇上震怒,连早朝都没开就命他前来信王府查探究竟。
看看信王妃是不是真的私自离京了?
许是因为信王府里没了主子,张管家反倒懒得跟他们掰扯,任由他们去找人,只是派了几个信王府的侍卫跟着。
结果能怎么着,当然是找不到人了!
苏公公心情极差,知道皇上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了,肯定很生气,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们这些下人。
“哟,苏公公,这就走了啊?不再唠嗑一会儿了?如今王妃他们都没在家了,府里也就我这么一个糟老头
子呆着,着实忒没劲儿了。你要没什么事,再留下来陪老头子我唠嗑唠嗑啊。”张管家在身后幸灾乐祸的挖苦嘲讽。
“你给咱家等着!”苏公公脸色黑的不行,回头翘着兰花指狠狠指了指张管家,然后扭头,“走走走!”
张管家见状,看着苏公公一行人像个丧家之犬似的跑了,乐的哈哈大笑。
皇宫。
“哗啦——”
砰砰砰!!
一连串的重响传来,一个个奏折死死的磕打在底下的暗卫首领赵讯脸上,身上。
磕的他血流满面,他却浑身颤抖,不敢有丝毫怨言。
“蠢货!无能!连个妇人都盯不住,朕要你何用!”
皇上这次是真的气得要死了,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指着下面的赵讯打打骂骂快一个时辰了,还没解气。
这也怪不了他,实在是赵讯这事办的太窝囊了。
前脚被吩咐要盯紧了信王妃,后脚就传出人溜走了,能不气吗?
还好苏浅心没把事做决,往外传扬的时候,还传着是得了皇上旨意离京的。
这变相的是给自己套了个保护壳以及正统理由,也算是让皇帝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个时候,苏公公回来了,一脸胆
战心惊的入内,看了眼头破血流的赵讯,吓得面色如土,却也不得不给皇上讲明白情况。
“去的时候,信王府上上下下就剩张管家这么个老狗在府里看家和一些小丫鬟婆子以及少量侍卫,其他的都不见了踪影。尤其是信王妃这边,奴婢估计,信王府当是有条暗道,这方才能不动声色的悄悄避开咱们的眼线离京。”
苏公公只能尽量把事情说开,往苏浅心信王府这边推脱,实在是不证之罪,完全出乎意料啊。
可反过来一想,信王府有暗道,好像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说来说去,还是赵讯没把事办好。
“废物!没用的狗东西!滚下去领罚!”
皇帝果然再次震怒,又骂骂咧咧的好一阵,才不耐烦的让赵讯离开。
依照他往常的性子,出了这么大纰漏,这个赵讯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可暗卫跟平常的官职不一样,这是皇帝自己的死士,是完全忠于他的。
而且赵讯用的顺手,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