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听见这边的动静,刘管家便带着人急忙赶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哪里不明白,这几个孙子,定然是又在挤兑人偷懒,让人给逮了。
可大姑娘一向就只爱吟诗作画看戏,从不过问府中之事,今日怎么会突然这般发难?
难道是是因为将军要回来了,赶着在将军面前露脸?
刘管家纵使心里头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显,故作不明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几人做错了什么?”
沈知书目光从眼前的这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刘管家身上,声音平淡,目光里却染上了几分冷冽,“你当真不知?”
刘管家一愣。
这一愣,却让沈知书断定,这管家一直都是知情且纵容的。
她记得,这刘管家,是府中刘姨娘的娘家人……
她一直以为,府中守备森严,可虎符被盗,单单这事,都足以证明,沈府里头有太多鬼。
日防夜防,总是家贼最难防。
刘管家急忙解释,“姑娘在说何事,老奴不知,还请姑娘明示。”
“府中下人挤兑欺负弱小之事已不是头一次发生,你这个管事的却半点不知,莫不是有刘姨娘担保,你
便觉着高枕无忧了?”
听沈知书此言,刘管家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一旁仿佛将自己藏进了雪色之中的萧续,冷眼斜睨了沈知书一眼。
想起正事,见萧续半点破绽不露,沈知书也不欲在此处逗留,冷声道,“今日父亲归家,府中还宴请了不少客人,此事暂且搁置,你带人将这几人关起来,待晚些时候,再请母亲处置。”
刘管家心里头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几人都是他家那边的亲戚,招进来就是亲戚间互相帮衬,若是出了什么事,还真不好交代。
只待晚些时候,自己偷偷将人送走就是,回头再问起,便说不知就是了。
就是看在刘姨娘的面子上,夫人也不好再追究了。
幸好这大姑娘性子软,好拿捏,否则今日此事,还真不好解决。
一旁的绿萝想提醒自家姑娘些什么,这刘管家是刘姨娘那边的,眼下姑娘有心管,若此时叫这些人避了去,这刘管家难免包庇,回头再想寻来给夫人处置,可就难了。
就在管家这心存侥幸之时,只听沈知书话锋一转,凌厉带着几分深意的目光,看了过去,“若是回头寻不着这些人,以刘管家这般
办事能力,我会告知母亲,今后沈府,你也不必再待了。”
这若是在上辈子,定然有人发现,这沈知书这会儿看上去,神情竟然有些像萧续。
这目光,竟盯得刘管家心里有些发毛,背脊一凉,手心冒了几滴冷汗。
他暗暗压下心里的惊慌,心想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
“老奴明白。”
从始至终都垂着脸的萧续,眼底一片暗沉。
就在沈知书点头,带着绿萝和沉香离开之际,一声惊呼响起!
只见一个身影猛的朝自己倒了过来,沈知书眉头一蹙,身子先一步反应,躲开了。
只见方才还站着的萧续,脑袋先朝下,栽进了雪里,整个身子也跟着倒进了雪里。
顿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大姑娘的身手反应怎的这么快!?
他们尚且还没反应过来,沈知书就已经完全避开了。
而就在众人注意力都在沈知书身上时,躺在地上的萧续,将一根原本藏在指尖缝隙淬了药的细针隐藏了去。
他眼底阴翳一片,这沈重的女儿有这般身手,外头却传得那般柔弱不能自理。
这沈家,当真没有一个简单的。
可已经引起了这沈知书的
察觉,此行目的怕是今日难成,萧续只能闭上眼瘫在雪中不省人事。
看着地上昏过去的萧续,沈知书紧蹙的眉头久久未平,这疯子开始使苦肉计了?
绿萝上前察看,“姑娘,人发高热,昏过去了。”
沈知书命绿萝招来几个府中可靠的下人,沉声吩咐,“你们两个,将人抬到我院中去,寻个郎中给人看看,别给病死了。”
见地上那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过去的萧续,她也半点不客气,直接就给人往自己地盘拖。
正好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看他想掀出什么风浪。
绿萝和沉香均是一怔。
等到萧续被拖走,旁的人也都走了,绿萝再忍不住心中疑惑,跟在沈知书后头问,“姑娘为何对那人这般上心?”
不过是个洒扫的下人,便是被府中的人排挤了,让管事的回头给些银子补偿便是。
沈知书加快了步子,嘴上胡乱掰扯了一个说辞,“父亲归家的大喜之日,总不好让人死在府里头。”
绿萝和沉香顿时恍然大悟,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