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拉拢的,容湛或许便是中间的这座桥。
他相信,沈知书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或许,她想退婚,也和这有些许关系。
林
家的?
沈知书眉头蹙了蹙,她记得,上辈子,虎符丢失后,是被林家寻回的,之后与父亲交好,父亲也因此被影响,一步一步踏入夺嫡的这趟浑水。
若是说,太子,容,林,三家联系这般紧密,许多原本无迹可寻的事,便都变得有迹可循了。
“还有一个呢,你也认识?”沈知书看向最后的那一个,站在边缘的位置,看起来话少,似乎与其他三人不是很熟络。
上官源闻言盯着看了一会,摇头,“没见过此人。”
沈知书薄唇抿了抿,也不知道这几人到这来,是来寻乐的,还是要密谋什么。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萧续,眼里闪过的一抹杀意。
…
当天,沈知书回到沈府时,已经是傍晚,沈知礼已然回到,一家人围坐着,气氛有些怪异。
沈夫人不说话,其余人也没个敢动筷的,一个个都呆坐着,没个敢动。
沈知书饥肠辘辘,在第二次肚子打鸣之时,她望向了沈重,投以求救的眼神,这要是再不动筷,就真快饿得没命了。
沈知礼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知道昨夜惹了事,这会儿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母亲没让动筷,那就不能动。
而沈知婳更是一直垂着视线,不似平日里那般向沈母沈父殷勤扮乖巧。
一桌子的人,好似只有沈知书是坦坦荡荡的。
然而接收到女儿的眼神,沈重却摇了摇头,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沈重:府里上下,你母亲说一句,说敢说声不?
沈知书摸了摸肚皮,微微叹了一口气,今日这晚膳,还能吃进肚子?
若知如此,倒不如在外头吃饱了再回府,何至于在这饿着肚子。
一顿晚膳用没多少,看着气氛不对,沈知书便率先寻了个借口走,绿萝跟在后头,见她跟逃命似的,“姑娘走慢些,当心摔着。”
沈知书放慢了步子,等绿萝追上来后道,“方才没吃多少,吩咐厨房送吃的送过来,我们自个搭炉灶。”
绿萝笑,“姑娘方才走那么急,可是怕夫人责问起大公子和二姑娘,自己受到波及?”
沈知书:“任谁有事,母亲都能套在我身上数落于我,我又何苦在那讨个不快。”
而事实证明,沈知书的直觉是对的,当天夜里,一顿本该小半时辰就结束的晚膳,愣是拖到一个半时辰才结束。
而沈重,无辜受累,硬生生承受了一番夫人的火气。
这一顿晚膳,吃得整府上下,都没个高兴的。
而这时,沈知书的院子里,架起了个火堆,几个人围在在一块,一边烤火,一边将食物置在火堆架子上烤,食物的香味将每个人的食欲都吊足了。
沈知书拿了一串烤鱼,小口咬下,香香脆脆,她眯了眯眼,很是满意,“你们快些吃,再烤就焦了。”
她一声令下,几个丫鬟护院对视一眼,顿时伸出手去疯抢,生怕没抢着肉吃。
沈知书吃得津津有味,吃到一半时,才发觉,萧续不在。
她环顾四周,都没有见到人影,拉了一下绿萝,问,“看见萧续了吗?”
绿萝吃得忘怀,随手指了个方向,“奴婢方才过来时瞧见他一个人在院子树那边的秋千发呆呢。”
也真是木讷,有这么多好吃的,也不过来凑热闹,真是个古怪性子。
沈知书见怪不怪,起身随手拎起一只烤鸡,也不管熟了没,便往绿萝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一会,果然看见树下秋千那里,萧续一个人站在那,也不坐着,就站在树下,抬起头看着那棵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书离得不远,夜色有些暗,月色朦胧,没办法看清他脸上神情,但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背影的孤寂。
孤身一人时,最怕这些人间烟火的节日,像是被整个世界抛下了。
这一点,沈知书最能切身体会。
她人微微一颤,有些同情萧续,他的家人此刻就在皇宫中,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歌舞升平,可他却一个人在这角落,甚至此刻在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晓他的存在。
萧续站在树下,身形一动也不动。
他不喜热闹,故而没去掺和。
而就在沈知书出现在自己背后,脚步声响起时,尽管动静不大,但他就是听出来了,那是沈知书的脚步声。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住这个脚步声,就像是身体本能认识。
沈知书缓步行至萧续身旁,将烤鸡递给萧续,“试试?”
烤鸡里头塞满了果子,果子香气被烤鸡裹着,闻着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