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整个人的心态以及对沈知书的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此时,手上留下的这抹红绳,便是有力的证明。
…
半个月过去,沈府里一片平静。
沈知书除了去玉满楼,或是去见上官月,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待在沈府,而沉香和绿萝,一直都在关注沈知婳院里的动静。
沈夫人除了要沈知婳在自己房中罚抄女戒外,还要在房中闭门思过半个月。
可绿萝和沉香探听到的,沈知婳这本个月,却频频买通看守后门的婆子,出府去了。
行踪不算隐秘,发现她时常会去京中的一处庄子,一待便是几个一两个时辰,等到从庄子出来时,整个人的精气神看上去都要比在沈府时好,面带羞意。
可蹲了半个月,也始终都没有发现除了沈知婳以外的旁人。
沈知书派绿萝去探听那庄子是谁的,查了两日,才总算有了消息。
绿萝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回到院子,对沈知书,说话还有些结巴说不清,“姑娘,那庄子,是容家的。”
准确书,是容公子名下的,只是一直不曾用过,空置了许多,故而才查探了这么久才有些眉目。
也就是说,这半个月来,频频与二姑娘私会的人,是容公子。
绿萝此刻只觉自己瞎了眼,从前竟然会觉得容公子是这天地下最好的男人,姑娘能过这桩婚事,是姑娘的福气。
如今,竟与未婚妻家中庶妹搅合在一块,暗中私会,与在外头养外室有何区别?
心里愤愤,以至于绿萝没忍住,张口便骂了出来,“容公子可真不是人,这般私会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去逛窑子!从前还觉得他风光霁月是君子,如今看来真是徒有其表,还不如上官公子呢!”
沈知书“扑哧”一声,笑了,“你觉得,上官源要是知道有人将他同容湛做比较,心中是何感想?”
她发现,绿萝这丫头,就是年纪小,心思太单纯,区分好与坏,似乎标准就在上官源身上。
人不过便是窑子去多了,品性却是好的。
绿萝撇撇嘴,“反正容公子不好,这桩婚事,姑娘还是退了的好。”
沈知书收敛笑意,沉声道,“快了。”
这桩婚事,快能退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而此时,城中一处偏僻的庄子,一辆马车停靠在后门,沈知婳戴着面纱,从马车上下来,环顾四周后,才从后门进了庄子。
当她穿过庄子,还未到院子,便听见一阵琴音,远远望去,只见亭子里,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
君正穿着一袭白衣,坐于亭中拂琴。
沈知婳不懂琴音,而听着便是觉得好听,提起旁边的剑,在容湛面前便舞了起来。
琴音甚好,舞姿甚妙,乍一看,才子佳人,羡煞旁人。
一曲终了,沈知婳放下了手中的剑,快步朝容湛走去,“子元哥哥!”
容湛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在自己身上坐下,面上笑意温柔,嗓音沉沉在她耳边响起,“婳儿今日舞姿甚妙。”
沈知婳红了脸,等到容湛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整个人都像煮熟了般的发烫,直到他将手探进衣裙里,沈知婳才连忙伸手要去阻拦,“子元哥哥!”
可容湛却翻身一把将她按在地上,一双眼睛,眸中神色循循善诱,“婳儿不喜欢子元哥哥?”
沈知婳咬了咬唇瓣,心神松动,一双期盼的眼睛如水,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子元哥哥真的会娶婳儿吗?”
容湛眸中神色闪烁,“自然。”
沈知婳还想问些什么,可容湛却趁着她心神松动之际,趁势侵占。
…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沈知婳沐浴过后便准备离开庄子。
庄子里的婆子,却端来了一碗汤药,行至沈知婳面前,“沈姑娘,喝了吧。”
沈知婳不是傻子,一下子便从那婆子脸色猜到了这汤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脸色顿时煞白,一把将汤药甩在地上,抬手冲着那婆子便扇了过去,“蠢奴才!谁让你拿这种东西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
沈知婳在沈府里威风惯了,以至于在这里,稍有些不如意,也一并将在沈府时的习性带了过来。
那婆子却不是个好惹的,冷笑一声,招来人将沈知婳押了起来,又命人再端来了一碗药,看着沈知婳挣扎的模样,嗤笑,“贱蹄子,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真以为爬上了公子的床,就能嫁进容府?”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和你那嫡女的姐姐哪里有可比性?”
听着冷言嘲讽,沈知婳几乎疯癫,“你个贱奴才在胡说八道什么,子元哥哥说了会娶我,你这般自足主张,等子元哥哥知……”
那婆子却根本不当一回事,直接将那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