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却笑出了声,笑声带着冷意,让旁人不禁毛骨悚然,“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不知沈大姑娘又有何冤屈,需本宫主持公道?”
太子望向她的眼神毫无忌讳,明晃晃的,不似看心爱之物,更像是在看唾手可得的猎物,那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乐趣,在他的眸子里展现得毫无保留。
太子,本就非善类。
沈知书一开始便知,既然他有意将这滩水搅浑,那便怪不得自己不留底线了。
只见她又挺了挺脊背,婉转开口道:“臣女要状告容家长子容湛三大罪!”
闻言,容湛与容大人容夫人这些个容家人瞬间惊慌。
容湛
自是知晓沈知书与从前脾性大不相同,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在太子面前状告自己。
他有些不敢置信得望向沈知书,嘴里喃喃道:“姩姩,你怎会……”
沈知书闻声不禁蹙眉,心中只觉得,听到容湛唤自己小名时不住得恶心,她转过身对着容湛微微施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愫,唯有一双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容公子还是听我将话说完再做答复如何?”
容湛心头又是一痛。
身后,容大人快速给容夫人使了什么眼色,只见太子还未开口说话,容夫人便一下子扑了上来,跪在地上苦嚎了起来。
“太子殿下
可要为我容家做主啊,本就是那沈知书设计陷害我儿,那时在场许多夫人都有耳闻,如今倒要被沈知书这小妮子三寸不烂之舌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白将污水泼到我容家头上,这不是摆明了她沈知书和沈家仗着军功与陛下宠爱欺负我容家如今无权无势么?太子殿下您定要为我容家为我儿做主啊!”
从前怎未发现这容夫人还有这口才?
众人嘁声不敢言语,生怕自己出了声被太子赶走白白错过这场好戏。
容家与太子毕竟是一条船上的,尽管容家几件事都未完成,但到底也要保住自己的颜面,所以他必然也会偏向容家一方。
只是沈
知书像是瞅准了太子要开口一般,便又抢了先。
“容夫人这话说的,我还未开口说话你怎的就知晓我要将黑的说成白的?”沈知书含着笑,却笑得伪善。
“伶牙俐齿!”容夫人厌恶得看向她,眼中怒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去,“若非你,我儿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容公子落到这般田地那是因为他好男风,行不轨之事被当中揭穿,这与我何干?”沈知书没有好气道,环着手一副要看戏的模样,眼底透出一丝精光。
“怎会与你无干!我儿哪儿有什么龙阳之癖,躺在哪儿的本该是你才对!”话毕,容夫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
么惊世骇俗的话,她瞬间捂住嘴,一脸惊恐望向容大人。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此刻是难掩眸中兴奋,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沈知书忍不住微微勾唇,好看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看上去格外楚楚动人,心里念道,这容夫人果真是个把不住门的。
“胡说什么!”容大人气急,直接上前将人踹了一脚,容夫人疼得哎呦一声,便不敢再出声。
容大人不用抬头便能猜到,太子现在的脸定是黑得不行,一想,他额头上的汗就忍不住往下掉,越想越觉得容夫人与容湛当真将他容家害得不清,这两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