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次女被侍卫拿下时,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她面露惊恐,想要挣脱时才发现自己的力气放在几个侍卫面前根本不够看。
“殿下!冤枉啊殿下!”她悲泣着求饶,泪如雨下。
“妖言惑众何来冤枉?”太子气急一挥衣袖,脸上满是怒气,目光却瞥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知书。
徐家次女心如死灰,自己明明说了李薇心交代的话,怎么到太子面前就成了自己妖言惑众了?她想不通,只知道自己不能被带走,若真坐实了罪名,她便再没出路了。
她挣扎着被侍卫压着她走,却在路过李薇心时 ,用尽了全身力气挣脱开来,猛得扑向李薇心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地上的雪早被踩得敦实,膝盖磕在上面是一声清脆,随即一股寒气袭来,浸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手紧紧攥着李薇心的衣摆,面上早已布满了泪水,仰着头像是乞怜的宠物一般,“娘娘救救臣女!臣女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臣女是冤枉的啊!”
她如今是将希望压在了李薇心的身上,希望她能念在她们二人多年的情意,出手救自己一番。
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或许在她眼中的女儿家的闺中情意,在别人
眼中不过是有无利益的关系,跟你表面姐妹情深,不过看在你有些许利用价值罢。
只见李薇心眼中晃过一丝厌恶,手扯着裙子试图将其从她的手中扯出来,奈何对方力气太大,试探几下无果,她突然看向身旁侍卫,声音凌冽道: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口出狂言怪者拉下去?”
说着,又似不死心一般,恶狠狠得看向沈知书,“将沈大姑娘也带下去,这身衣裳,成何体统!”
徐家次女一脸震惊,望着李薇心的目光似是一把支离破碎的铜镜,曾经情意到底是错付了,她咬着唇,一股腥甜腻在口中,眸中染上了几分恨毒。
她是恨毒了李薇心,脑中飞快想着,自己逃不过,那她李薇心也别想好过!
只见她正被几个侍卫架着往外走,突然高声喝道:
“李薇心!你蛇蝎心肠!为——”
“快堵上那疯婆子的嘴!”
李薇心一阵心惊,在徐家次女话还未说出口时,便直接打断了她,说罢,眼中忽的多了几分胆怯,瞥向了一旁的太子,在瞧见太子并未有什么反应时,才松了口气。
可一抬眸,瞧见了还站在远处静静瞧着她的沈知书时,方才的心惊全都换做了
戾气。
“愣着干嘛?那还有一个呢!”
这便是直接将沈知书也当做忤逆者一般对待了。
眼见周围几个侍卫要上前拿下她的架势,她衣袖下已经微微攥紧了手,今日她若真被这些人押下去,那沈府的名声就算毁了。
尽管在场众人都知晓她与今天之事的关系不过一个误会,可嘴长在人身上,谁会知晓这些人出了东宫会如何说去?
况且如今沈家与李家各占一方,她若出了事,沈家必然失利,届时便是如何也找补不回来。
所以今日,她必须得为自己争个公道。
“住手!”
“李侧妃今日,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叫本王瞧着都目瞪口呆。”
萧荷萧延两人的声音一起响起,一声尖利之后,接着是萧延清冷又带着玩味的声音,语调里的轻浮却像是隐匿着阴狠之气,从背后响起时,直叫人背后发凉。
沈知书微愣,看向萧延是目光带着些诧异,刚刚萧荷出口的话她倒是能猜到,可萧延这话,却属实叫她惊讶了一番。
实在诡异。
依萧延的性子,他此时该是环着手坐在那看自己笑话的,说不定还会补上几句,她可不相信萧延是什么会替人解围的善人,只是今日的他
实在反常了些。
莫不是还留着后手?
李薇心却是在听到他的话时,心中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得往太子一边靠了靠,昱王在外的恶名,她可早有耳闻。
“本宫,本宫不过是按理办事。”她话音里带着胆怯。
“哦?”昱王手撑着脑袋,依靠着轮椅,一副悠然自得都模样,一双眸子含着笑意,若仔细一瞧,便能瞧出里头透着的阴冷。
婉转的语调,明明不过一个字,却听得人心里一惊。
“按理办事?李侧妃依的是谁的理?莫不是忘了,沈知书是本王的王妃了?”
提及沈知书时,目光甚至明晃晃毫无掩饰得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此一眼,却让人心中猛得生起一丝熟悉感。
沈知书心惊,只觉得那道目光似乎在哪儿瞧见过,可那张脸,却千真万确是萧延的脸。
随即又听见他轻笑了一声,音调幽幽道:“按理,你见着她是该要行礼的,侧妃,那同妾,有何不同?”
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