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哪里不知道现在萧续的处境,虽说谣言之事起因是她,可这受害者却不止她一个,沈府,萧续,昱王都因此受到牵连。
太子也当真是为了那个位子已经将什么都赌上了,根本不怕自己的这番举动带来的后果。
不过依他们先前的打算来看,现在并不是将这些事捅出去的好时机。
只是这些日子,沈府一直被架在风口浪尖之上,实在煎熬,如今便是沈府中的下人也会时不时小声议论这些。
不过沈夫人已下令,若府中再有人提及这些,不管是谁,一律赶出府去。
命令一出,府上果真安静了不少,连带着沈知书耳边多都清净了许多。
她虽不是对这些话那般上心之人,但被议论得多了,总会叫人有些烦躁。
“姑娘也不同他们解释,倒真如他们所愿了。”绿萝撇着嘴,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话里满是对自家姑娘的抱不平。
沉香闻言,刚放下了手中端过来的茶盏,随即便忍不住戳了戳绿萝的脑袋,声音里带着好笑,“他们只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哪里会听你的解释去?”
她这话说得倒也真切,事实也正是如此。
只是一回忆起这些事,两个小丫
头就难免会回忆起这事的起因,若非她们二人没有跟紧了姑娘,大概也不会出后来这档子事吧。
沉香面上表情落了几分,染上了一抹愧疚,在看着自家姑娘正淡定如常得拿着茶杯小口品茶时,脸色上的愧疚更是一点也不掩盖。
沈知书微微抬眸,眸光清澈划过面前二人,只此一眼便瞧到了沉香表情中所含之意。
她不免摇了摇头,随即放下了杯子,对着二人一本正经道:
“不必多想,这些事同你们没有关系,不过是中人了圈套罢了,这些谁也避免不了,所以,放宽心些。”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耐着性子安慰起人来,谁知道这两个小丫头一听,脸上更是愧疚。
沈知书只觉得无奈,“那日就算你们寸步不离跟着我,依然是逃不过的,他们若是想将我带走,我便是逃进宫里,也逃不掉。”
这话也是实话,太子要向对自己下手,自己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躲不过的。
只是这话说回来,她自己又哪是就此释然之人?
沈知书想着,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她并非良善之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人若犯她,必当加倍奉还。
她如今需得好好盘算
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
“姑娘,奴婢往后一定寸步不离跟着姑娘,就算是被抓走也要跟姑娘一起!”绿萝瞬间凑了过来,抱着她的手臂脸上带着坚定。
“你也不知道说句好的,哪里还会有下一次?姑娘往后必然是顺顺利利的。”沉香也不知是何时开始信这些了,只见她两步上前,脸上带着嗔怪。
绿萝瞬间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她呸呸呸了几声后又忙道歉道:“是是是,姑娘往后别必然是顺顺利利无灾无难的,奴婢方才话说唐突了。”
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时不时拌拌嘴,沈知书不觉聒噪,甚至觉得驱散了几分沉闷,倒是叫这平淡的日子,多了些许乐趣。
楚泽自从伤好了之后,人似乎就更忙碌了些,白天里也是日日以各种理由往外跑,府里的人对他如今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从上次之事后,对于他的身份,各自心里也都跟个明镜似的,不过都没有拆穿罢。
时常见不着人影的人,今日倒是难得在府上一见。
“姑娘。”他拱了拱手,对着沈知书是格外恭敬。
在这个时辰见着他,沈知书倒是有些意外,只听到他声音里都带着几分
疑惑,“你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你家主子那无事了?”
这府上唯一一个拿着两份工钱的人,也就他了。
楚泽脸色算不上好,只是多了几分沉闷,这幅模样与他主子倒是如出一辙,他思绪着片刻,想起今日在昱王府所见之景,突然觉得,这事应该同沈知书讲的。
他想着,便主动提到:“主子那是有些事的,只是这事儿属下实在帮不上忙。”
连楚泽都帮不了的事?听起来是有几分棘手的。
“说来听听。”沈知书说道,说不定自己能帮些什么忙,毕竟现在萧续还替她挡在沈府之外,挡住了那些流言蜚语。
而楚泽所说的事,也实在是叫沈知书都忍不住惊讶了几分,就见她面上的表情肉眼可见低落了几分,最后连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站队昱王的大臣们,今日懈怠着家中女眷登门昱王府,说是商议朝事,家中女儿偏要跟去,所以就无奈叨扰,实则他们那心思,谁都知道。
那些打扮得跟个花一样的姑娘家,如今就在昱王府中,楚泽走时瞧见那院子里的莺莺燕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