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身价不菲,又毫无战斗力的孤身女富商,月宁安一直都很清楚,暗处有无数人想打她的主意,也有无数穷困潦倒之徒的亡命之徒,妄想要绑架她,换取一夜暴富的机会。
月宁安从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管何时何地,她身上都会带着防身的暗器,以便在危险来临时,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听到小六子说的话,月宁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她不厌其烦地去密室,将自己武装好,哪怕是躺在床上,也没有将身上的软甲、暗器、匕首和毒药取下来。
她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危险,但她知道,如果真有危险,凭她身上这些东西,她至少可以多撑两刻钟。
有两刻钟,指不定就能等到援兵。
月宁安做好准备,就上床睡觉。
她并没有紧张、不安,也没有害怕惶恐到睡不着。
有钱人的生活,精致奢侈到常人难以想象;同样,有钱人的生活,也危险到常人难以想象。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时不时被人盯上,时不时有人对她出手,要是每一次她都紧张、害怕,她恐怕早就把自己给熬死了。
月宁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月宁安听
到打斗声从外传来。
月宁安猛地惊醒,一个翻身就从床上下来,第一时间穿好鞋子,朝屋外走去。
屋外,传来下人慌乱的喊声,“不好,有匪徒闯进来了!”
“快,快把护院叫出来。”
“保护姑娘!”
“这些匪徒不一般,我们打不过……去报官,快去报官!”
“老太爷呢?老太爷那里有人吗?快盯着一点。”
“嘭!”
月宁安正要打开门,房门就应声而破,一道黑影冲入屋内,手中的长剑刺向月宁安,“月宁安?”
“当!”长剑刺在月宁安身上,被月宁安身上的软甲挡住,未能寸进,剑刃一弯,弹了回去,“护身软甲?准备的还真是周全!”
“你是什么人?”月宁安捂着胸口,痛哼一声。
这一剑,虽未伤她性命,带来的冲击力却震得月宁安胸口发疼,连连后退。
月宁安忍不住低咒一声。
“白天,我见过你。”来人语气轻佻,手中的长剑换了一个方向,扫向月宁安的手臂,“身上有软甲,手上有吗?”
“抱歉,有的!”月宁安飞快地抬手,挡了一击。
“当!”又一声脆响,剑刃落在月宁安手中的铁环上。
一连两次都未击中,黑衣人并没
有生气,他手腕一翻,松开手中的剑,任由剑往下落……
在剑落下的瞬间,他亦弯下腰去捞剑,准备攻击月宁安的下盘。
可就在此时,一把手指长、月牙形的黑色飞刀,从月宁安手腕飞出,射向持剑的人。
黑衣人不得不放弃攻击,飞速的握住剑柄,朝右侧打了一滚,避开了飞刀。
月宁安趁机往外跑,然她的动作快,黑衣人的动作也不慢。
黑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站起来,见月宁安要跑,手中的剑咻的飞出,钉在门上,堪堪挡住了月宁安的路,“今晚,你的命属于我!”
剑刃擦着月宁安鼻子,月宁安猛地收住脚步,止住前倾的身体,才没有破相。
她扭头,怒道:“北辽是穷疯了吗?堂堂南院大王,改行做杀手了!”
“水横天告诉你的?”耶律齐上前,取下插进门框里的剑。
白天的时候,水横天果然发现了他。
“你想要什么?”月宁安转身,背抵着门,戒备地看向耶律齐。
耶律齐虽然一来就是杀招,但此刻……
耶律齐没有动手。
不动手,就表示还可以谈。
就算不能谈也没有关系,能拖延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你的命!”耶律齐收回剑
,没有再拿剑指着月宁安。
月宁安面色不改地道:“除了我的命,一切好谈。”
“那就你的人好了,”耶律齐的目光,放肆的扫视着月宁安,“听闻你们大周的女子,要是失身于男人,就会将那个男人视为天,为他牺牲,付出一切。今晚月色正好,月姑娘可愿与我共赴良宵。”
“我敢应,你敢睡吗?”月宁安嘲讽的道。
“想出去看看,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耶律齐手中的剑,指向门外。
耶律齐的人跃墙冲进月府后,第一时间就被月家的护卫拦住了,双方在外面打得激烈。
月宁安站在屋内,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听到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为保护我而死,是他们的荣耀!”月宁安面不改色,完全不受耶律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