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轻美丽,与程叙的感情极好,绝不可能与与程叙有生死大仇。
这老妇人说,她家小姐是程叙的正房太太,显然跟她见过程叙夫人,不是同一个人。
金老妇人一听还有希望,立刻抹掉脸上的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月娘子,我家小姐是程叙那狗东西,未发迹前娶的妻子。我家小姐家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家里良田千亩,那程叙狗东西,不过是一个住在山上的穷猎户。”
“我家老爷有一回上山,误踩了陷阱,被程叙那狗东西救了,我家老爷认为那狗东西是个实诚的好人,就把我家小姐许配给了那狗东西,并陪了大笔的嫁妆。”
“那狗东西有几分本事,靠着我家小姐的嫁妆,也算是发了家。后来参加武举,得到了一个武举人,在军中谋了一个职,我家小姐也为他高兴。”
“我家小姐陪着他,从一个小兵慢慢爬到五品宁远将军,
本以为日子越过越好,却不想那狗东西一朝得势就变了一个人。欺辱我家小姐出身一般,在前线驻守的时候,取了当地太守的庶女为二房,说是二房却是跟正经的娘子一样。”
“这也没有什么,如果那狗东西只是停妻另娶,我这小姐也不至于恨不得他死,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
金老妇人说到这,一脸悲痛,眼泪直流,嘴张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月宁安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上前,将手中的帕子,递给金老妇人。
金老妇人看到月宁安手中的帕子,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失声大哭:“梨花!我家小小姐也喜欢梨花,喜欢在帕子上绣梨花。可那狗东西与那贱人的儿子,得罪了北辽的贵族,舍不得让自家儿子去赔罪,舍不得拿银钱消灾,他们拿我家小小姐去赔罪,拿我家两位少爷去顶罪。”
“我的小小姐,我的小少爷,他们死的好惨呀!”金老妇人泣不成声,哭得不成样子:“月娘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小姐死的时候,才十二岁呀!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到下葬的时候,眼睛都合不上。还有我家两位少爷,他们活生生的被北辽人给煮了吃了,都是那狗东西,那狗东西害的……”
金老妇人紧紧握着帕子,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她恨!
她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