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汴京,不好妄动,我不会展现自己的经商天赋,而是会动用那笔金子,用来资助前线的战事。”
三年前没有用那笔金子,不是她不敢动,而是那时的她对人生、对未来还有期待。
就像每一任月家家主,偷偷攒金子留给子孙后代一样,她也想把那笔金子留给她的孩子,她和陆藏锋的孩子。
她那时总想着,如果她和陆藏锋有孩子了。是女孩子,她就娇养,要给她准备的天价的嫁妆,绝不让她受半点苦。
如果是男孩
,那肯定也和陆藏锋一样骁勇擅战,那她就要给他攒很多很多的银子、金子,让他再不受钱财的限制。
她那时舍不得动那笔金子,天真的想把那笔金子留给她的孩子,可等她接到陆藏锋的休书,她才知道,她曾经所有的幻想与期待都是泡影,不会实现的。
是以,她毫不在意的将那笔金子挥霍掉了,一点也不心疼。
因为,它们的存在已没有意义了。
月宁安想到这,只觉得心里又苦又涩,她拎起酒坛,狠狠地灌了数口,才将心中那份酸楚压下。
“咳咳……”月宁安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她咳得满脸通红,眼睛也泛着泪,她举起酒坛,在陆藏锋面前晃了晃:“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大将军。我那三姐姐是个聪明人,我不及她。月家人向来擅长内斗,她要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青州之争我肯定会多一个对手,甚至有可能为青州之争,她会先弄死我。”
“别喝了。”陆藏锋轻拍着月宁安的背,抢过她手中的酒坛。
月宁安打了一个酒嗝,朝陆藏锋傻笑:“不喝,我不爱喝酒,我就是心情不好才喝两口,可是……”
月宁安笑着笑着,眼睛突然红了,她捂着心口,神情茫然无措:“喝了心情更不好,总是会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这里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