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和藤绳备好后,接下来就是造他们出行的小舟了。
在月宁安的“指挥”下,陆大将军花了一天的时间,造出一条能容两人乘坐的小舟。
两人试乘过后,确定小舟稳定安全,不会一经风浪就翻,便折回小岛收拾物资,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却不想……
半夜,岛上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月宁安与陆大将军住的山洞,位于岛中央,离岛边有一段距离,但两人早早地在岛边设了机关,那群不速之客一登岛,月宁安与陆大将军就发现了。
黑暗的山洞中,两人同时坐了起来,看向对方,异口同时地道:“有人上岛了。”
两人相视一笑,月宁安率先开口:“没想到,我们连放六天信号,不见有人登岛,一朝放弃却有人上岛了。”
“我去看看来者何人。”陆大将军拍了拍月宁安的肩膀,将石刀递给月宁安,起身往外走。
陆大将军动作敏捷,半点不受黑夜的影响,悄无声息地游走在树林中,没有发出一丝异动。
很快,陆大将军就抵达岛边,看到了围坐在火堆旁的不速之客,也看到了船上,独属于江南水师的旗帜。
陆大将军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悄悄地靠近他们,偷听他们的谈话,确定这一群真
是江南水师,而不是盗匪假冒的后,这才折回。
月宁安握着小刀,一直戒备地看着洞外,看到陆大将军进来,这才放松下来:“什么情况?”
“是江南水师。”陆大将军道。
“江南水师?这么巧?”月宁安诧异地挑眉:“他们不是去南海剿匪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这跟南海可是两个方向。”
“他们遇到风暴,在海上迷路了,被海浪打到这一片海域来了。”这是陆大将军刚偷听来的消息。
那群水师围着火,直骂晦气,话里话外都是对上峰的不满。
“那可真是……太好了,南海有匪徒,咱们这片海域也不太平呢。”月宁安笑的狡黠:“帮手送到门口了,要是不用,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想借他们清除香血海的人?”月宁安眼珠子一动,陆大将军就猜到她想要什么了。
月宁安没好气地给了陆大将军一个拳头,义正言辞地道:“我是这样的人嘛,我明明是协助官府剿匪,为国为民为朝廷分忧的义之士。”
陆大将军顺手握住月宁安的手,笑道:“是,是,是,你是为国为民为朝廷分忧正义之士!”
能把借刀杀人,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也就只有月宁安了。
“那就这么
决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跟他们离开,然后……一起去做个,为国为民为朝廷分忧的好人。”月宁安将石刀塞给陆大将军,就依着陆大将军躺下去了。
江南水师不能打,那群水师也贪生怕死……不,不能说他们贪生怕死,应该说他们惜命。
他们比海上的盗匪惜命,大半夜的绝不会在陌生的岛上乱蹿,今晚她与陆藏锋可以睡个安稳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再去找他们……
第二日,天气晴朗,天空碧蓝如洗。
月宁安看着这好天气,心睛也莫名的变好了:“是个好天气,正好上路。”
“上路二字寓意不好,下次别用了!”陆大将军任劳任怨地,在山洞内,消除两人留下来的痕迹。
指不定,月家人什么时候就会来这里,他们暂时不想让月家那些人,知道月宁安已经发现他们了。
“瞎讲究。”月宁安回头,朝陆大将军做了个鬼脸:“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拢之。”
“不是瞎讲究,这是为了求心安。”陆大将军走出来,握住月宁安的手:“你们行商之人,不也要拜财神,放关公像,以讨个好兆头。”
月宁安扭头看着陆大将军,笑的娇俏:“世人都说我是财神爷的闺女,你要不要拜拜我,讨
个好兆头。”
陆大将军低低一笑:“世人都说我是战神,不如……我们对拜。”
“少占我便宜。”月宁安甩开陆大将军的手,接过陆大将军手上的包袱:“我们现在太干净,得弄得邋遢一下,看上去像是落魄了才行。”
“不必。”陆大将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有本事的人,在哪都不会落魄。”
他可舍不得月宁安邋里邋遢的,他有能耐护着月宁安,有能耐让月宁安光鲜亮丽的生活,没有必要受那份委屈。
月宁安想了一下,点头:“也是。落魄者容易得到信任与同情,但同时也会失去话语权。人都有慕强、从强之心。有你在,我们不需要徐徐图之以取得对方信任。他们要是不乐意带我们走,不信我们……直接打到他们服、打到他们信就是了。”
她忘了陆藏锋不是她,不需要像她一样,凡事得靠脑子,要事事周全。
就凭陆藏锋彪悍的战斗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