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雪白的小肚皮。
冉起意识到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媳妇的睡姿,顿时觉得睡了一晚上的地板都变得香了。
琢磨着是不是要趁着这货睡得正香,去占点便宜。
但是想到上次拉了拉小手的后果,他还是忍痛先退了开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熟读兵法的冉将军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他小心翼翼地去整理了自己的衣装,趁着那母女俩都还没醒,先出了门去。
人都说“早起便有三文德”,他这一出去,还真撞上点事儿。
颜府的院子是六进,但早就已经封得只剩下三进的那一个。
这会儿院门一开,他就看见白楚楚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出去接她的人,虽然面
纱遮着脸,但还是看得出来是颜清莲。
冉起在屋檐底下站着,她俩也没看见,匆匆就绕去了后头,看样子是去了颜清莲屋里。
这可有意思了。
冉起心想,白楚楚都来了,这可是跑不脱了是穆侯府出的手。
他心想,等他去把那翻天小王八弄起来,让她出来看看,看看他到底香不香。
“二姑爷?”
他一回头,就看到他丈母娘站在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冉起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么阴沉沉地看着她。
江氏:“……”
她后退了一步,心想,这是看丈母娘的眼神?!这世上有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丈母娘的女婿?
然后冉起突然露出了个笑容,明朗得不得了。
“岳母大人怎么起那么早?这颜家也真是,怎么倒是您第一个起了。”
这春风和煦的态度,让江氏又觉得自己刚才看到的,或许都是错觉。
而且女婿这话啊,说得她可真是熨帖。
她露出个有些凄楚的笑容,道:“谁说不是呢,这些年在这颜府,我也是受了不少苦。”
说着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道:“二姑爷,我家那丫头还在睡吧?真是,怎么能比相公还起得晚,我不记得我是这样教这丫头规矩的……”
冉起道:“可不是,您这二丫头凶的很,娶了你们家这姑娘,我是受了老大罪了。”
江氏看起来内疚极了,道:“当初咱们两家结亲,定的是我家的大丫头。不料我家这二丫头硬是顶替了大丫头嫁过去,倒害了你了。”
冉起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说法,且惊且笑,道:“是这样?我只当是你们舍不得把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嫁过来,就送了个老二过来顶替。
”
江氏一听这话都要哭了,道:“我也不知道我作了什么孽,惹了这活阎王来托生。她自小在家里横行霸道,我那苦命的长女儿,一直也是被她非打即骂,就跟二姑爷你一样。”
听到这最后一句,冉起忍不住纠正,道:“她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平时给我打水做饭,贤惠乖巧的很。”
简单地说,他为人夫,还是很有地位的。
江氏露出了一个很复杂神情,像是怜悯,又像是理解。
她道:“姑爷你受苦了……”
冉起并不在意这个,只是摆摆手,贼兮兮地道:“当初真是她自己要上花轿的?”
江氏道:“自然是的,她要抢的东西,谁能拦得住?也不知道啥时候惦记上了,死活把她长姐的婚事给抢了……”
冉起实在憋不住,扭头扶着墙,笑到内伤了。
江氏:“?”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虽说早已经见识过娘你说谎话的本事,不过还是为您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心理素质点个大大的赞。”
江氏心理素质果然过硬,扭过头去看到女儿,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不过一瞬间,就温柔地道:“妤儿,你醒了?肚子饿不饿?娘让人给你送饭来?”
颜清妤刚起床,一身起床气,此时也是披头散发,只披着一件外袍。
她朝冉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屋里说话。
冉起立刻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夫妻俩当着江氏的面把门一关。
冉起扭过头,笑道:“你刚才睡得就像个翻天小王八似的……”
然后看见他媳妇那想要生吃了他的神情,就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颜清妤道:“你来说说,大早上的,出去浪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