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了,您就甘心?”
冉先:“……”
那自然不甘心。
冉起用手蘸了茶水,在石桌上写写画画,一边道:“南疆,弹丸之地,这几年频繁骚扰我朝边境,不过是几个大点的越族部落联盟。”
冉先道:“越民悍且蛮,十分难缠。”
“再难缠也不该把您拖住。”
冉起对自己的舅舅还是有信心的。
若论兵法,本朝无人可望其项背,他的作战风格稳健,总是谋定而后动,一发必制敌。
能把他拖成这样,光靠什么悍勇,是不管用的。
冉先道:“越兵分散,又习惯丛林作战,十分灵活。加之南疆地域复杂,多见毒虫、瘴气、 沼泽。当地越人总能加以利用,令我军数度在大胜在即时功亏一篑。”
他叹了一声,又道:“这两年,南疆气候也多变,也是天不助我。”
冉起道:“您输在轻敌了。早先谁也没想到,漠北那些茹毛饮血的蛮民都叫您打退了好几次,谁知道会栽在这儿。”
冉先回忆了起来,喃喃道:“许多将士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虫咬和瘴气…… 若是能提早摸清楚当地的情况,做足了准备,也不止于此。”
“那就是了”,冉起道,“再规整一下补给线,随时补给药品和装备。”
冉先有些被他说动了,道:“这次倒也带回来不少南疆本地的战俘,总能打服一两个,告诉我们更多南疆的诡秘之事。”
舅甥俩对视了一眼。
冉起道:“今天您就留下来别回去了,咱们俩好好合计合计,明天我俩一起进宫面圣,让陛下给咱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