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公主以一己之力拖着皇家三个公主都不嫁,足见她这么多年来选婿有多挑剔。
给她选驸马的时候,太子也是去问过她的,她本来哪个也没看上,太子劝了半天,她才勉为其难选了朱泓。
结果反而被人家给退婚了,人家还说死也不娶她。
最惨的是太子,叫父皇喊去骂了一顿,被赶去劝华凝,然后又被华凝一顿挠。
华凝还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上吊,一边往房梁上扔白绫,一边哭喊:“就他会寻死不成!我也不活了!我看看是我的命值钱,还是他的命值钱!”
旁边的宫女一顿哭又一顿劝,抱着她的腿喊:“公主您不能啊!您别这么想不开啊!”
太子后来忍无可忍,把她打昏了了事。
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火气,心想要吊不早点吊,非逮着他来的时候吊,成心不想死这是。
但她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三天一小吊,五天一大吊。
后来也是没法,陛下就让把她那被圈进的兄长豫王给放了出来,让他去哄,这才消停了。
太子于是风中凌乱了。
……
冉起那天下值回来又是半夜了,他自洗漱好了,钻进被窝,立刻把颜清妤给闹醒
了。
颜清妤含含糊糊地道:“弄到药了吗?”
这话每天都得问一问。
冉起抱着她猛亲了两口,笑道:“没,不过今天碰见一好玩儿的事儿。”
颜清妤打了个哈欠,回过头,道:“你怎么就是弄不到药呢?”
按理来说不难弄啊。
冉起有点郁闷,道:“皇后盯得紧,我一去太医院就要问我。我编了好几回理由了。”
颜清妤哭笑不得,回头亲亲他的嘴算是安抚。
主要是他最近回来的时间都太晚了,不然她倒也愿意好好品鉴品鉴他美好的肉体,换几种花样玩弄一下他。
但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也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世上还有别的新姿势可以解锁。因为这会影响她的睡眠。
她道:“碰到什么事儿了,乐得跟傻子似的。”
冉起又想起来了,顿时又乐得不行,道:“华凝公主今天又上吊了。”
颜清妤兴趣缺缺,道:“这不是老新闻了。”
可是她突然又想了起来,道:“豫王不是放出来了?”
冉起道:“她现在是讹上她爹了,稍有不顺心的就要上吊。这回是因为豫王没能随驾参加夏苗。”
夏苗,就是皇家出动军队狩猎危害庄
家的猛兽,以保护百姓播种平安。
现在已经演化为除了秋狩以外的重要祭祀仪式,每年君主都要亲自带队出城去溜达一番。
华凝公主靠上吊换来了她兄弟伴驾的机会。
颜清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陛下就由着她啊?”
难道看不出来她不是真心想上吊的?
冉起先是道:“那老狐狸奸诈得很,你不用管他怎么想。”
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单单是因为心疼女儿被退婚丢脸。
然后他又道:“我还没说到好笑的地方呢。”
……华凝上吊胁迫陛下就挺好笑的了。
冉起搂着她笑道:“今儿闹腾的时候我正好在,太子又被骂得跟狗似的。”
华凝一上吊,太子就要挨骂。
冉起继续道:“他今儿也是被逼急了,当着陛下的面就和华凝吵了起来,说她死了亲娘都没这么伤心。华凝当场就伤心给他看,说要撞柱子。”
胡贵嫔是被皇后赐死的,懂事的就不该喊冤,有委屈也得肚里咽。
不过华凝公主没脑子正常,不正常的是……
颜清妤吃惊地道:“太子真这么说?”
不像他的为人啊。
冉起笑道:“嗯,然后两人一人一顿打。华凝
被掌了嘴,太子被打了二十大板。你知道吧,她这人,天天不怕死,倒是怕打。”
华凝被打了几巴掌就怂了。
颜清妤道:“这也不新鲜,值当你傻乐成这样。”
冉起道:“她哭得喷了鼻涕泡。”
颜清妤:“……”
冉起绘声绘色地描述,道:“你是没看见,她那鼻涕泡,那么大,一个顶咱们小离的鼻涕泡三四个。”
颜清妤瞬间在被窝里笑抖了。
冉起继续道:“喷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懵了,傻在那一动不敢动。”
颜清妤不行了,她要笑死了。
“你没看见陛下那个样子,估计第一次看见自己养的公主喷这么大的鼻涕泡,当场也傻在了那。”
颜清妤拿脑袋直撞他,笑得话都说不全,道:“天天看人家笑话,你缺德不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