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只觉得狠狠的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无力的不行。也懒得再继续说这个事了,问了一句:“今年后半年收成咋样?”
“还是那样,产量又不高,今年公粮按人头来了,比起上半年还稍微省了一点,但是也省不到哪去,农业税又增加了。
这样那样条条框框的多的不得了。去年的都还欠着那里的,今年还不知道咋弄呢。反正谣言满天飞,一会又是征收队一会又是滞纳金说的挺吓人的。到时候看看能有几家花那么大一笔钱给他们交上去。”
说到这个陈桂芳也头疼他们不种地,没有农业税这个说法,但是要交别的,这样那样加起来也不少。
“光靠着地里面那点儿吃喝都成问题,还是得想想办法呀。”
陈学平道:“想办法,能想啥办法呀?”
陈桂芳道:“就你个猪脑壳,你是想不出个啥办法。
镇上这边收货站收药材呢。除了药材,棕毛,棕板子啥的都收。我就不相信你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是忙的,自己不知道好好转转打听一下动点脑子。
就算卖上一分那也比在家里闲着强。家有万贯家产不如日进分文。你自己不想办法挣钱,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