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满口答应,说他这辈子还没遇到想要做搭子的人,见我第一面就觉得我靠谱,要是有一天出马顶香的话肯定和我做搭子。虽然心里挺高兴,但是看他这小嘴抹了蜜似的还是来气,油嘴滑舌的。明明见我第一面是给我了一个大脖溜。不过话说回来,张嘉一还是有自己的优点的,别的不说,至少我俩搭档,颜值这块在东北出马仙里,估计也是能有一号……
扯远了,张姥和我爸妈交代了许多要注意的事儿,我也一直在边上认真的听着,张嘉一化身张秘书,在我身后,拿出小本时不时地记着,虽然他一马双跨,能看事儿能敲鼓,但是“搬杆子”的事儿还是没怎么帮人办过,所以也是很虚心的在学,遇到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词,还需要起到一个翻译的作用。
说起搬杆子,就是出马立堂口时候的仪式。就好比要开一家公司,需要在工商局注册。而在立堂口前,就是要和上方的北斗星君做一个报备,通过后,立起来的堂口才是正规得到认可的,这个过程需要有经验的老师傅指引和二神的敲鼓唱词才能把自己家的仙请下来,通过各种流程和仪式后才能叫立好堂口,因为在做这种仪式的时候新出马的弟子得拿着五彩纸剪的花杆,仙家就会踩着这杆子上的五彩祥云九朵莲第一次来到弟马身上,而搬这个字的意思可以理解为“请”,“请”老仙家通过这花杆来到弟马身上立堂口,所以这个立堂口的过程就叫搬杆子。
张姥说我入这个行,还没有师傅指引,我也不能拜她当师傅,毕竟家里的辈分差着呢,说平时这几天让我中午就来她家吃,他给我讲讲这行里面的事儿,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讲完的,我特别高兴,因为好奇心强嘛,越来越发现其实自己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是一个挺厉害的事儿,加上张姥又有经验,肯定能教我一些本事。
张姥嘱咐完各种注意事项后,说除了贡品和供桌外,其他的东西和物料都让她来准备。一来也是说怕我们没经验不懂行买错了东西,二来也是作为长辈有句话叫——“扶上马再送上一程”。但我爸说啥没干能请张姥作为明白人帮忙办事儿已经是很麻烦人家了,更不可能让老人家花钱,说啥塞了两千块钱,作为这次的物料费。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立堂口这事儿千万别和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这些长辈说,别让他们跟着操心。张姥也笑着答应。
话说着就往楼下走,爸妈都要赶着去工作,我和张嘉一准备去画室。没走两步就感觉对面楼封死窗户的那户人家还有人盯着我俩看,明明都封死了啊,我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并且身上感觉越来越冷。
“张嘉一,我感觉好像不太对,不光是有人看,我身上咋越来越冷啊?”我撸起袖子给张嘉一看,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来了。张嘉一看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那户人家。
“你俩咋在这儿啊?”我俩注意力都在封着窗户的那户人家那,冷不丁这一嗓子吓我俩一跳。一看是画室的助教。正好从封窗户那家的单元里出来。
他去年刚从鲁美毕业,没比我们大几岁,我们平时都管他叫志哥。
志哥平时是一个特别仗义的人,我们相处的也都很不错。平时要是迟到早退,他基本都能替我们打掩护,我们带个零食啥的也都给他塞一点,主要也是因为他太瘦了,颧骨很突出甚至都有点嘬腮了,还每天熬夜打游戏,两个黑眼圈就像焊在脸上了似的,从来没见他精神过,两个腿像筷子似的,总是穿着工装衣和工装裤,这样看起来显得没有那么单薄。总体来说就是能纳入教科书般的细狗……。
“靠!出门还寻思带让你们今天临摹的画,转身就忘了!反正你俩都迟到了,陪我上去取一趟呗!”志哥喊我俩过去,陪他上楼取画。
我一看是那个单元,心里总是隐隐感觉不舒服,我看了看张嘉一,他好像也不太愿意去,毕竟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一直到后来我俩的原则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事儿不怕事儿,没事儿别找事儿。
志哥张罗着就要往楼上走,我和张嘉一一对视,也只好跟着去了,谁让我俩旷课呢!毕竟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让干啥干啥呗。
说着我们仨就往楼上走。
“志哥你家住几楼啊?”我看志哥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在往楼上走,我心里就犯嘀咕。
“六楼啊!要是一楼我还能让你俩陪我上来啊?"志哥边喘粗气边说。
张嘉一和我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
“走啊!这才三楼,你俩……你俩不至于比我还虚吧?!”志哥催道。我回头看了张嘉一一下,张嘉一示意我走吧,来都来了…爬楼的队形也变成了志哥在最前面,我和张嘉一并排走。
别看这楼没多高,志哥最少歇了三次,我还纳闷这二十几岁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吧,每天晚上都在家干啥了……
到了五楼拐角的时候,忽然感觉温度突然又一下变凉了,张嘉一下意识的往后拉了我一下。志哥依旧走在最前面,看他没啥事儿我俩也继续往前走,中间拉开了些距离。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