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恒飞捏着太阳穴,听着陆延堔这些话。
假如是从前,他听到这个消息,要崩溃的。
今天听到这话,他情绪除了厌烦,再没一点儿其它。
礼貌性的应付了一句:“恭喜你们。”
“……”
他这么冷淡的语气和态度?
电话另一端,井海莉躺在病床上,病的严重,脸色毫无血色,一夜之间皮肤干枯一样,没一点儿光泽。
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延堔,目光狰狞可怕。
陆延堔是放着免提的,封恒飞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陆延堔看到井海莉这副狰狞样子,没缘由的心里打了个寒颤,可他还是很爱井海莉。
井海莉依旧死死盯着他,他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问封恒飞。
“恒飞,你……还爱海莉吗?”
陆延堔知道井海莉想问这句话,他就帮井海莉问了。
“陆延堔,你要是这么闲,就好好陪井海莉,我爱她做什么?”
封恒飞被这句话激怒,厌恶极了,骂道:“别以为你拿着当个宝,她就真是什么稀世珍宝了,我爱她做什么?”
“你以后要是再问这么无聊的话,就特么别再说是我兄弟。听着都恶心!”
“哦对了,以后你别再我面前提起井海莉这人,我想起她都特么反胃!”
封恒飞厌烦的说完,就厌恶的挂断了电话。
从前有多爱,多认真,当醒悟后就有多厌烦。
封恒飞挂断电话后,井海莉躺在透析床上,整个人几乎要爆炸,眼睛里满是暴躁和不甘。
就这么结束了吗?
以前,封恒飞就是她掌中的玩物,任凭她随意拿捏。
他忽然变成这样?
井海莉表情可怕万分,陆延堔看着她,没缘由的恐惧。
他坐在轮椅上吸了一口气,自我在内心中安慰自己,“井海莉是生病了,才会情绪这么可怕,等她好些,就会像从前一样。”
“海莉,”他不由得开口劝慰安抚,“你开心点儿,等你的病治好了,还能回到舞台上,我喜欢独舞的你,任何人都比不过你。”
“你不是不爱封恒飞吗?你从来都没爱过他,你忘了?”
关于井海莉是否爱封恒飞,封恒飞不清楚,但陆延堔很清楚。
井海莉就没爱过封恒飞,从来都没有过。
所以,今天也没必要难过吧?
井海莉忽然一把扯掉吸氧的管子,表情狰狞的朝陆延堔吼起来:“独舞?”
“陆延堔你个瘸子,你去独舞啊?谁喜欢独舞?”
“你少揣测我!废物!”
她从来都没爱过跳舞,跳芭蕾不过是她留住封恒飞的方式。
每当她在台上芭蕾独舞时,台下的封恒飞一定是迷恋她的。
她从来就没喜欢过跳舞!
她情绪太激动了,对陆延堔恶语相向,甚至还拔掉了氧气管。
陆延堔却没一点儿生气,叫身旁的保姆去喊医护,重新给井海莉安装吸氧管。
监控仪器发出缺氧心率过快的报警,井海莉脸涨的发紫,张着嘴,嘴张的像缺氧的鱼嘴。
很快,医护人员跑来,重新给井海莉吸氧,她才稳定了下来。
等医护人员走后,陆延堔淡淡和井海莉说:“难受了吧?何苦折腾你自己呢。”
井海莉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陆延堔。
过了一阵,陆延堔的保姆推他去走廊里,问陆延堔,“您……您为什么这么容忍她?”
连保姆都看不下去了,那个叫井海莉的女人,太放肆了吧?
陆延堔轻轻一笑,“我只要拥有她就行了,不管她是什么情绪,是否开心。”
保姆:“……”
陆延堔声音温和吩咐,“我和她要结婚了,最近你回别墅,请几个人把别墅装修一下吧。”
“……”保姆张了张嘴。
自从陆家垮了之后,陆延堔都靠着那些朋友接济活着。
他每年靠着私人会所收的会员费,而私人会所也是朋友们一起给他开的,每年再一起交费。
这些年,他花钱节俭,房产只有一栋小别墅,只雇佣了这一个保姆。
保姆和他很熟了,就开口说:“陆先生,这井小姐都残废了,你还和她结什么婚?”
“我不也是残废吗?两个残废很般配啊。”陆延堔心情很好。
他心情真的很好,井海莉残废了,他又一次能配得上井海莉了。
真好。
保姆摇了摇头,否认陆延堔的说法。。
就算是这样,保姆也觉得井海莉配不上陆延堔。
陆家曾经是龙国最大的灰暗集团,家里养的打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