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让阮东诩生气了,他说:“你不也说,咱妈也是你妈,你知道她多爱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阮东城说的这句话,是打心底里说的。
阮东诩生气,这次利利索索的走了。
阮东城坐在屋子里,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脸,和舒默很像,和他们的妈妈很像,却一点儿都不像云威扬。
过了一阵,他穿好军装,脸上又是平日里的容貌了,严肃庄严的军威。
他走到客厅时候,阮东诩吓了一跳,忍着没尖叫。
王后要气死了,骂阮东诩:‘他是你弟弟,又不是鬼!’
王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东城,你怎么又穿军装?你不是辞职了?”
阮东城:“我的辞职审批还没签下来,现在金国那边有事,我还得回军区去。”
“妈,我走啦。”阮东城和王后笑笑。
“金国那边又闹起来了?”王后立刻担忧了。
“军事机密。”阮东城就朝着门外去了。
他坐上自己那辆破大众轿车,刚启动油门,阮东诩追了出来。
他有些紧张,趴在车窗上,回头看看王后没有追出来,低声问:“我弟弟妹妹在哪?”
阮东城眸子里一闪而过迟疑,随即淡淡说:“不知道。”
阮东诩有些失望,但看了看他,说:“你要是能回来,就回来,知道吧?我不讨厌你。”
阮东城骂了他一句:“滚!”
然后就开着车冲出了皇室庄园。
从大门开出去时,他眼底里有些湿润,但很快就消失了。
路上,他给姜然然打了电话,淡淡说:“老婆。”
“干嘛?你也追着我回去呀?不是你让我回我妈家的吗?”姜然然刚到家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是,我是和你说,你最近都住在岳父家吧,我现在朝军区开呢,军区那边有急事。”
“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很忙。”
“哦。”姜然然有点失落,他们结婚后,阮东城也没和她分开过,忽然要分开,她就舍不得了。
“乖哈,”阮东城笑笑,“爱你。”
“嗯,”姜然然害羞的笑了笑,阮东城就挂断了电话。
他开车一路上了高速路……
“……”
舒默的伤,之后的一个礼拜在逐渐好转。
她总是想抱孩子,家里人总是拦着她。
舒玉怀也来过江家几次,来看舒默和两个外孙。
他买了些奶粉给孩子,又怕江家嫌弃。
虽说之前他做事很差劲,但现在大家冰释前嫌,江家对他很礼遇。
江凌勋和云威扬的冲突还是没解除,云家那边经常发生枪击,不过云威扬也抓不住狙击手。
江凌勋依旧是白天在江氏忙正常工作,晚间下班陪着小姑娘。
这天他正匆忙处理工作,卢秘书着急忙慌的跑进办公室:“总裁出事了!”
“这次事件很严重。”卢秘书忍不住不停的说。
江凌勋眉宇都蹙起来了,薄唇轻启:“这个事什么时候不能说?没看我在忙?”
“不是啊,”卢秘书急忙说:“金国那边起了武力冲突,阮司令去世了,尸体在金国那边,金国无论如何也不还回来。”
“什么?”
江凌勋从椅子上站起身。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就当是起了军事冲突,司令也不能亲自去打架吧?
卢秘书皱着眉头,“姜然然小姐情绪很崩溃,开车去边境了,所以姜富贵先生打电话过来,问小太太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劝劝姜然然小姐,边境那边太乱了,很危险,让她先不要去。”
卢秘书终于把这些话都说完了。
江凌勋蹙着俊眉,舒默现在刀口刚愈合。
她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着急找姜然然,身体吃不消怎么办。
他忽然很忧愁,疲倦的捏了捏太阳穴,觉得最近是多事之秋。
他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实际上不太想管姜然然的事情。
很多人说他生性凉薄,他不否认,确实,他很难对别人的苦难产生共情。
但又一想,舒默心里,姜然然的位置很深重。
他站起身,立刻拿着车子电子钥匙,下楼开车,朝北方军区那边去了。
路上,江凌勋给姜然然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姜然然的强烈抽泣声,“默默家的,你也别劝我。”
默默家的?
江凌勋薄唇抽了抽,他怎么想起了‘老王媳妇’‘老李大嫂’之类的称呼……
姜然然哭着说:“他怎么可能死了?我不信,指不定是谁搞鬼,把他关起来了,我得去把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