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婉如大惊。
却又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情绪给压下去。
竖起耳朵很是认真的聆听着。
可是,许知渺却不“说”了。
喂,许知渺!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不带你这样的,说一半留一半的。
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可怜了!怎么就可怜了!
本郡主是父王和母妃最疼的女儿,是荣王府和定远侯府捧在手心里的珠玉,就连宫里的那些贵人们,都疼着本郡主。
本郡主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有人会给本郡主摘下来的。
你一个刁妇,竟然说本郡主可怜!
“ 春雨,给郡主上茶。”许知渺笑得一脸温婉大方道。
我呸!
郦婉如气鼓鼓的瞪着她。
本郡主稀罕你这一杯茶吗?我缺的是这一杯茶吗?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继续往下说啊!
你倒是告诉本郡主,我到底哪里可怜了啊!
“郡主可用过早膳了?”许知渺一脸关切的说道,“若不介意的话,就与我和夫君一道用膳吧。用完早膳,我陪郡主去看望祖母。”
“我才不……”
【可怜的孩子啊!明明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塌糊涂的,却没有一个人敢跟她说实话。】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就是最好的。那些字啊,明明丑的三岁幼童都写得比她好啊,偏偏所有人都说她的字写的很好。】
【她以为最疼她的荣王,其实最疼的是他的庶出女儿。哪里是她这个嫡女啊!】
【之所以这么疼她,不过是捧杀啊!不过是让她给那个庶女婉樱挡灾啊!】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到底也不可能要了她的命。最要命的是,她以为的大表哥慕逸文是最疼她的,其实慕逸文一直来都是在利用她啊!】
【就连今天,她之所以会这么早早的出现在侯府,也是她以为的好朋友许盼月故意把她骗来的。 骗来干什么呢?自然是借刀杀人啊!】
【杀谁?当然是杀我这个抢了她好朋友许盼月的夫君,又挡了她嫁给慕少臣的道的恶毒女人啊!】
【哎,可怜,真是可怜!最后,她不止被慕逸文给玷污了,还被自己最敬爱的父王当礼物一样送给一个足以能当她祖父的糟老头子当继室。】
【又被那老头子的儿子给糟蹋至死。死的时候才不过十九啊!倒是她的庶妹郦婉樱,最后嫁给了慕逸文,成了世子妃,最后理所当然的是定远侯夫人!】
郦婉如整个人惊呆了,如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会动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是……不可能的啊!
父王那么疼爱她,怎么可能这么对她?还有庶妹郦婉樱,对她也是那么敬重的。怎么可能……
大表哥怎么会玷污她啊!他一直都当她和慕芷妹妹一样疼的啊!在他眼里,她都是他的妹妹。
等等!
她似是想到了一个重点。
慕逸文成为侯府世子?还成为定远侯?
那大舅舅呢?世子表哥呢?还有郦婉樱竟然会嫁给慕逸文?
郦婉如被冲击的不轻,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被震惊到的不止郦婉如,还有慕少臣。
怎么都没想到,他那么敬重的姑丈荣王,竟然……是支持二房的?
“郡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许知渺似是突然之间发现郦婉如的不对劲,一脸关心的问。
郦婉如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我没事,我没事!我……我在王府用过早膳了。我……我想外祖母了,我去看望外祖母。”
“就……就不打扰表哥与表嫂用膳了。不言,不语,我们走!”急急的叫上自己的两个婢女,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婉如,这是怎么了?”
刚迈步走出膳厅,便是在门口与许盼月遇了个正着。
许盼月一脸友好的看着她,伸手很是亲昵的去握她的手。
却被郦婉如避开。
“大胆!” 郦婉如怒视着许盼月,厉声训斥,“竟敢直呼本郡主闺名!不言,掌嘴!”
许盼月还没反过来,脸颊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个耳光。
而且不言还是左右开弓,正手一个,反手一个在她脸上甩耳光的。
直把她打得耳朵“嗡嗡”直响,脸颊麻木的疼,嘴里都是血腥味,甚至嘴角还渗出血渍。
“本郡主的闺名,也是你区区尚书府的继室之女能叫的?”郦婉如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她,“下次再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就不是掌嘴了!而是割舌!”
说完,没再多看她一眼,迈步离开。
不言不语赶紧跟上。
许盼月一脸呆滞如木偶一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