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芷一脸讶异的看向老夫人。
眼眶含泪,欲掉不掉,好不委屈。
“是!”朝着老夫人又是一行礼,“祖母罚跪,定是孙女有错有身。孙女领罚便是!孙女现在就去小佛堂跪着,待祖母气消。”
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了。
并不是她有错,而是老夫人以身份压人。她之所以去跪,是出于晚辈的身份,不能反抗长辈,并不是她觉得自己有错该罚。
“所以,你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老夫人凌视着她,一字一顿问。
“惹祖母生气,便是孙女的错。祖母罚孙女,便是孙女有错。 ”慕芷一脸委屈道。
“行!”老夫人点头,“那我便罚得你心服口服!”
“外出游玩重要还是兄长大婚重要?”
“兄长大婚重要。”慕芷回答。
“既如此,为何两位兄长大婚,不见你身影?”老夫人问。
“路上出了意外……”
“少臣与逸文的婚期,早就定下。你为何不提前返回?而是要把时间掐点?可曾想过,若是路上出意外,就会错过两位兄长的大婚?”
老夫人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顿。
“对不起,祖母,是孙女的错。我现在就去小佛堂跪着。”慕芷没有辩驳,倒是态度很好的认了错。
与慕念安比起来,慕芷的态度别提多好了。
“母亲。”韩氏将女儿护在身后,看一眼奚氏,“这件事情确实是小芷有错,儿媳也不替她开脱。”
“但,这逸文与少臣的婚礼,没有回来的可不止小芷一人。念安也没回来,就连以卿也没有回来。 ”
“母亲总不能只罚小芷一人的。如此的话,儿媳可是不服的。”
老东西休想杀鸡儆猴!凭什么只罚她的小芷一人?
大房的小儿子和女儿都没有回来呢!老东西这心偏得也太明显了。
“弟妹所言极是!”奚氏点头赞同,“念安这会已经在小佛堂跪着了。至于以卿,那不是因为领了圣命在外嘛。总不能因此把他叫回来的。”
闻言,韩氏不知该怎么回怼了。
她倒是忘记了,慕以卿是领了圣命外出办事的。
本为这事应该是慕逸文这个侯府长孙奉命去办的,却因为赶上了婚期。
于是慕以卿便自告奋勇,替兄长去办了。
“弟妹该不会忘了,以卿可是为了帮逸文才外出的。若不是以卿替逸文揽下这圣命,只怕逸文连这婚都成不了。又怎么可能如弟妹的愿,娶了许家的掌上明珠?”
奚氏直言不讳,甚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刺中了韩氏心里的那一抹压下的怒意。
是,许盼月是许家的掌上明珠不假。可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
一点帮不上她儿子不说,还尽是拖她儿子的后腿。
早知道还不如娶了许知渺那个不受宠的。
只要一想到许知渺将许盼月的嫁妆,一小半都给抬走了,韩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用的废物!连一个许知渺都对付不了!
“大嫂这话说的,就好像这门亲事是我们暗中对换了似的。”韩氏冷哼。
“难道不是吗?”奚氏毫不客气的反问,“你们若是不知情,又怎么会花轿抬错了院子,嫁妆却是没抬错呢?”
“你们若是不知情,怎么就没有发现新娘错了之后还继续后礼呢? ”
“我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弟妹当初与许夫人可是手帕交。”
“大嫂!你这般空口白牙的诬陷,我们二房可不认!”韩氏愤然道,“我还说是你们大房贼喊捉贼呢!毕竟少臣和知渺现在这恩爱的程度,可不像是娶错了新娘的。倒更像是两人早就定情的!”
“你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奚氏不屑 的一声冷笑,“毕竟本来,知渺就是我们少臣的未婚妻。当年也不知道你们二房使了什么手段,才让许家改口的。”
“你……”韩氏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涨红着脸气呼呼的瞪着奚氏。
“行了!”老夫人一声轻喝,“都少说两句!我说过了,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还吵什么吵!”
“母亲,是我要跟她吵吗?是她非要颠倒黑白!”韩氏反驳。
“谁颠倒黑白可说不好!”奚氏冷哼,“弟妹要不甘心,大不了报官,我们大房可不怕查!就算是捅到圣驾前,我们也理直气壮,挺直腰杆!”
这话韩氏可不敢说。毕竟她的腰杆挺不值。
“大伯母莫气。”慕芷赶紧出言劝和,“虽说两位嫂嫂是送错了花轿,但到底也算是嫁对了人。又都是自家的儿媳妇,既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我母亲嘴笨不会说话,还请大母伯莫与她一般计较。毕竟二哥和二嫂恩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