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父皇息怒,皇祖母息怒。儿臣的伤与母妃无关,是儿臣自己伤到的。还请父皇勿怪罪母妃。”赫连尘朝着帝王跪下求情。
琼妃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一点就把她给噎死了。
她就说, 昨日这孽障怎么就不避不退了。
明明凭着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避开她的那一刀的。但他却不避退,就这么由着她捅进他的腹部。
现在再一想,那伤好像也是他算好了角度的。
就这个角度,根本就不伤及要害。但是却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子。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好!很好!好的很!
果然是太后这个老贼婆养出来的小贼人。现在竟是都算计到她这个母亲头上了。
“是吗?”周文帝直视着他,声音冷漠。
“是!”赫连尘一脸严肃的应道。
“你来干什么?”帝王转眸看向琼妃,眼眸里有着抹不去的厌恶。
“臣妾……”
“回皇上,是臣妾让琼妹妹过来的。”皇后走至琼妃身边,很是亲昵的挽起她的手,看着帝王一脸温柔道,“臣妾听说尘儿受伤,甚是担心。”
“同样是身为母亲,臣妾想琼妹妹定是也担心尘儿。便是让胡嬷嬷前去知会她,让她前来看望一下尘儿。”
“皇上,没有一个母亲会不担心紧张自己的孩子的。琼妹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皇上若是要怪的话,那就怪臣妾吧。”
琼妃不说话,就只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站于皇后身边。一副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谨小慎微的样子。
对于她这么一副由始至终都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帝王更加的厌恶痛绝。
若非有皇后一直替她求情,他又岂会留着这么一个辱了他一辈子的卑贱婢女活着 !
“滚!”帝王冷声道。
“臣妾告退。”琼妃行礼后,退离。
在殿门外,看到了慕长林。
深吸一口气,眼眸朝着慕长林瞥一眼。
二十三年了,他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变得更加成熟了。
随着时间的转移,他的身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不再有早年的那一抹稚气与朝阳。
但,正是这一抹成熟的稳重,却是更加让她产生了一抹浓浓的怨恨。
不止恨眼前的慕长林,更恨当初不成全她的夏芷穗。还恨抢了他的奚绮晴,以及奚绮晴所生的三个孩子。
如果当初夏芷穗能成全她,让她嫁入定远侯府,那她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当然,夏芷穗也不会……
当初,哪怕她是以妾室身份进的定远侯府,她也有能力成为现在的定远侯夫人。
一个奚氏而已, 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随便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弄死。
奚氏若是死了, 哪里还有慕少臣兄妹 几个人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全都是夏芷穗的错。是夏芷穗拆散了她与慕长林。
那她就好生的承受着她这二十几年来的怒火吧!
到底是在宫里,而且还是帝王的乾清殿,琼妃是断不可能将自己内心的怒意表露在脸上的。
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慕长林父子俩,便是离开。
慕少臣打量着琼妃渐远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拧了拧。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在琼妃的眼里,他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
怨恨?
琼妃怨恨他与父亲?而且还是那种日积月累的怨恨。
“父亲……”
“回府再说。”慕长林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儿子都能看出来的,他这个当老子的能看不出来吗?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琼妃对他的恨意来自于何。
因着赫连尘的伤与赫连麒无关,且他又说是自己不小心伤到的。太医诊治过了,也并无生命大碍。
皇帝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的在意关心了,便是让他出宫回府休养了。
甚至还皇恩浩荡的许他这段时间不必上朝了。
自然,赫连尘是要给皇后和赫连麒道歉陪礼的。若不然,他得罪的就不止是皇后母子,还有帝王了。
他本就不得帝王的宠,若是再此而让帝王更加的厌恶他,那就得不尝失了。
且,他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的。
没错,今日乾清殿前,让赫连麒撞向他,是他有意而为的。
为的就是让人知道,他这个母妃是如何对他这个儿子的。
既然已经不存在母子之情,那么就将这一道口子撕开吧!
他自觉不欠任何人的,凭什么就让他背上这一道本不属于他的重枷?
他不干了!
在这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