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字,踩在椅子上把脑袋凑了过来。
苏幼仪怕他摔着,索性把纸挪到他跟前,“没写什么,只是几句写景抒情的诗句,练练字罢了。”
她也不敢在大皇子的书房乱写什么,宫里人多眼杂,无意间写下什么文字,若被有心人曲解就是她的把柄。
到时候说她带大皇子走歪路,她百口莫辩。
“写诗啊!”
大皇子撅着屁股站起来,一字一字念道:“落霞与孤……什么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什么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苏幼仪把手护在他身后,防止他从椅子上掉下去,一面笑道:“是孤鹜,就是一种水鸟。彭蠡之滨,就是鄱阳湖边上。”
大皇子目露向往,“苏姑姑,这是什么诗啊,写得好美。那个鄱阳湖一定是很美的地方,是不是比御花园还美?”
苏幼仪吃了一惊,“大皇子看得懂这几句诗吗?”
大皇子摇摇头。
他年纪还小,太傅们说要先学圣人之言,诗词都在其次。
若胸中没有圣贤做人的道理,先读了诗词,难免会被y词艳曲移了心性,所以太傅们从来没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