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常在把江贵人捂着头的手拿开,惊呼一声,“不得了,额头肿了一大块!”
江贵人作势就要哭诉,燕嫔笑道:“江贵人也太没用了,自己一个球接不到不说,见球过来也不知道躲么?怎么这球没砸到皇后娘娘,也没砸到惠妃,偏偏就砸到你了?”
还不是因为你笨?
江贵人被燕嫔一番奚落更加想哭了,忙跑到皇上跟前叫苦,“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众目睽睽之下苏幼仪踢了她,难道皇上还能包庇不成?
皇上还没开口,大皇子便道:“江贵人,你要父皇做什么主?蹴鞠场上本来就容易有受伤之事,是你自己没躲开,怪昭母妃么?”
说罢上前去牵苏幼仪的手,笑着道:“昭母妃踢得太好了,日后也教儿臣吧!”
三皇子也笑,“也教我,我要学得比大皇兄还好!”
江贵人彻底傻在了那里。
三皇子不是信了她和绿常在的话,对苏幼仪十分愤慨不满吗?怎么这会儿又冲她笑得这么开心?
还有大皇子,他不是和苏幼仪闹翻了么?怎么还牵着手?
江贵人目瞪口呆,李常在也十分惊讶,但她比江贵人聪明一些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苏幼仪和两个皇子在做戏,在骗她们!
她顿时有种被羞辱的屈辱感,江贵人更是身上和心上都受了委屈,差点哭出来。
皇上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大皇子说得没错,蹴鞠比赛就是这样。你若比不起就不要下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昭妃怀着身孕还下场也没有像你这样,你好意思么?”
江贵人越发愣了。
是她被苏幼仪踢伤了额头,皇上不但不为她做主,还骂她?
她委屈得不得了,再看惠妃和李常在,竟没有一个人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摆明了皇上偏袒苏幼仪,而且这个道理说起来没错,即便苏幼仪是故意踢她的又如何?她是在蹴鞠场上踢的,名正言顺。
加上她腹中怀着龙胎,还能进退有余,只能显得江贵人自己躲不开无能罢了。
大皇子得意地拉着苏幼仪,竟朝江贵人道:“额头上的伤可不能小看,若是留了疤这脸就吓人了。江贵人快回去,让李常在替你擦擦药吧!”
三皇子也笑眯眯地看向她二人,“是啊,李常在快回去替江贵人擦药吧!”
李常在被他们这样题名道姓,心
里冷了半截,面对皇上探寻的目光如坐针毡,只能愣愣的不回答。
雍亲王看向被二位皇子点名的两人,不禁露出玩味的微笑。
想来江贵人和李常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结,被两个皇子发现了,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敲打她们。
一看便知,肯定是苏幼仪教的。
他想到此处给绿常在递了个眼神,绿常在笑着朝他点点头,又用目光示意苏幼仪的方向,意在告诉雍亲王苏幼仪的照拂。
雍亲王点点头。
苏幼仪果然是信守承诺的人,有她在,他便不必担心绿常在在后宫出事了。
一场蹴鞠比赛惹得众人各怀心事,皇子们很高兴,皇上和雍亲王也高兴,苏幼仪和燕嫔等人自然高兴。
只有皇后和惠妃一干人心中不快,又不能明着表达。
散场之后,江贵人和李常在一道同行,商量着她们计划败露的事情,忽见前头竹林边走出来队人。
原来是苏幼仪她们,吓得江贵人和李常在忙躬身行礼。
苏幼仪没有理会她们,只朝燕嫔道:“燕嫔姐姐,东四所这一带的竹林极好。竹子向来是寓意君子的,皇上在这里命人栽种竹子,也是希望皇
子们的品格像竹子一样,正直不屈。”
燕嫔看了看还福身在地的江贵人二人,笑道:“可惜有人偏偏要在这正直的竹林里做些阴险小人的勾当,真是辜负皇上一片苦心。”
江贵人浑身一颤,想到那日她就是在这片竹林里和三皇子说的那些话。
李常在也十分不安,低头思索着应对之策。
苏幼仪故作不经意道:“那姐姐说,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的人,应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燕嫔闻言立刻道:“断手断脚都不过分,最好把脸划花了,再把眼睛戳瞎了,好让这起子小人知道惧怕!”
燕嫔本就是个爱促狭的人,嘴里有几句狠话,一说出来把江贵人吓得倒在地上。
李常在尚能自持,不过心里也吓得不轻。
燕嫔露出得意的笑容,便见苏幼仪走到她二人跟前,像是刚刚看见她二人一般。就在李常在以为她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朝李常在身后道:“这个宫女是叫仪儿吧?”
仪儿跪在李常在身后,听苏幼仪问话连忙道:“奴婢仪儿,参见昭妃娘娘。”
话音刚落,只见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