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给父亲请安。”
屋顶上那条小小的缝隙闪过寒芒,有人手持淬了剧毒的银针对着李梓月的方向,下方的李阁老和李梓月却一无所知。
“坐吧。”
李阁老正为今日之事有些失落,没想到李梓月这样懂事,竟然知道在这个时候来安慰他。
有这个女儿还有孙儿在,他也算老怀安慰了。
李梓月默默在一边坐了,“父亲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么?这些日子宫中太医都忙于皇上的病,不如从外头请个大夫来给父亲看一看吧?”
李阁老摇摇头,“不中用。我年纪大了,力有不逮也是寻常。何况宫里那些太医即便忙于皇上的病,也不敢忘记命人送药来给我。那些人参养荣丸我还吃着,又有什么用呢?”
他这是心病,自知治不了。
李梓月听着李阁老的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道:“父亲告老还乡的事拖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
李阁老轻哼一声,和自己这个不懂政事的女儿也说不着,只是脸上的失落之情一览无遗。
李梓月看在眼里,心道他果然是不想离开朝堂的。
哪怕先前他一直为季玉深能接替他的位置而努力,可看到皇上病重没有治愈的希望,他又升起了把控朝堂的心。
李梓月抿了抿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