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深的名字,皇上面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生硬了。
苏幼仪知道,现在最好的缓和之法,就是不再提季玉深的事,换成别的话题。
可她想来想去,这件事迟早要说的。
拖得越久,越没有办法解决。
苏幼仪硬着头皮道:“皇上,你心里对季首辅,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沉默。
皇上彻底没了兴致。
他看向
苏幼仪,“你方才还在和朕说,后宫不得干政,如今又问朕对当朝首辅的处置之法?”
苏幼仪也道:“皇上方才还允许我一同批阅奏折,如今就要用后宫不得干政来压我么?”
针锋相对。
皇上忽然笑了。
他怎么忘了,苏幼仪是最伶牙俐齿不过的。
只是她这些年位分越来越贵重,又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所以很少和皇上斗嘴。
如今又恢复了本性。
苏幼仪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了,这样反驳皇上皇上应该会觉得很没面子,便老实地低下头,“臣妾错了,不该和皇上顶嘴。”
皇上纵有三分气也平了,“好了,你是什么性子朕又不是不知道。反而你现在温婉良善的,朕还很怀念你以前张牙舞爪地怼贤妃她们的样子。”
苏幼仪噗嗤一笑。
贤妃?
记忆中的人,好像已经褪去了颜色,现在想起来没有了痛恨,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年轻,很有趣。
苏幼仪趁着气氛好,索性把话说开了,“皇上,如果你是因为臣妾和季首辅从前的事,所以打压他,那么大可不必。臣妾可以用死去的父亲发誓,臣妾从进宫起就对他断了念想,绝无半点私情,皇上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