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财。好在皇上治下政治清明,这一二年越国已经不敢再来了。”
苏幼仪点点头,“薛太傅说的有道理,那你们认同吗?”
薛道明的观点自然不算错,只是传统且没有新意,难怪三位皇子都有些不赞同的模样。
三皇子道:“我觉得越国近两年已经
吃到了苦头,再也不敢来犯。他们的国力和影响也大不如前,担不起最有实力的称号。倒是隔壁的挝国,听说实行了新的水利政策,十分见效。”
苏幼仪眼前一亮,没想到三皇子这么有见解。
二皇子也点头,“我也觉得是挝国。国家实力暂时不强没关系,但是有一位懂得实行良策的君主或者贤臣,何愁国家不强盛?”
大皇子一直没有开口,苏幼仪看向他,“大皇子,你是怎么想的?”
大皇子抿抿唇,煞有介事地站起来道:“我还是同意薛太傅的观点。不过不是因为越国从前强盛,而是因为挝国的水利政策。挝国因小,境内只有一条大河,这条大河的源头在我国,而后经过越国,再经挝国。”
“一旦越国察觉到挝国的发展,很有可能阻挡水流进行要挟,到时候挝国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因为这条特殊的河流,越国作为南境诸国中的带头人,这个位置一直没有改变。”
听完大皇子的话,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深思起来。
苏幼仪笑笑,看向季玉深,“季首辅,三位皇子各有见解,麻烦你评断一番吧。”
两人刚刚谈完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会儿到了几位皇子跟前,又专心注意到他们说讨论的国策上。
季玉深的反应没有丝毫破绽,“三位皇子都进益了许多,说的很好。薛太傅教导有方,仅以固有的想法作为引子引导你们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本官佩服。”
薛道明抿唇一笑,胡须微动。
他那点小手段,在季玉深面前完全瞒不过。
季
玉深方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以为挝国国力日盛,治理得当,这个想法很好。南境各小国皆是弹丸之地,相差不多。所以治国者是什么人,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话锋一转,“大皇子却言明了河流的流向问题,这个想法很好。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大皇子,既然你知道此河是从我国法源,是否想过如果我国从上游阻断此河,更能起到制约的作用?”
大皇子愣了愣,他想了好一会儿,“许是父皇以仁德治国,故而不忍使南境百姓缺水断粮?”
季玉深笑道:“固然有这个原因,但其中还有许多不便之处。比如,上游落差大,河水湍急,工事需修建得十分牢固才有可能挡住河水。如此一来要耗费的人力物力甚多,劳民伤财。”
“二来,阻断河流也使得通商受阻,越国和挝国盛产玉石等物,皆是我国的达官贵人所喜好的。如此一来对我们也有影响,得不偿失。”
不愧是季玉深。
他这么一分析,大皇子顿时豁然开朗,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住点头。
季玉深又道:“所以臣以为,此二国皆有可能在未来五到十年中成为南境霸主,原因有三。其一……”
……
一直到回了宫,苏幼仪面上还有些倦色。
淑芽笑道:“娘娘今日在东四所谈会太久,怕是累着了。明儿就是正式迁宫的良辰吉日,娘娘要悠着些。”
“明日迁宫?”
苏幼仪这两日心不在焉,把这件事都差点忘了,果然没多会儿多福就进来通传江嫔到了。
想来就是为迁宫这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