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惊讶地看她一眼,“他们俩到底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自己决断便是,我就不插手了。”
苏幼仪笑
着给他递了一块点心,示意他吃一些,“离午膳的时辰还有好一会儿,你先垫垫。宋家兄弟的事我也不是叫你决断,不过是想考考你。”
原来是这样。
她现在总是让元治自己拿主意想办法,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干预得多,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两年后的亲政做准备。
一听要考他,元治顿时来了精神,把那块点心三下五除二吞了下去。
他坐直了身子,“若照我看,此事始作俑者是苏清,宋家兄弟二人不过是傀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俩到底是自己心术不正才肯进宫做个面首,并且在母后身边还要为朝臣传递消息,不忠不义。”
“不过据母后说,传递消息的事一向是宋如白做的,这个宋如墨这次也算检举有功。不如就饶这宋如墨和他家人的性命……倒是那个宋如白,只怕不死不行。”
苏幼仪眉梢一挑,“为何?”
元治正色道:“宋如白是直接和苏清联络之人,每封书信上都是他的字迹,并且到最后他也没有愧悔。若他不死,如何震慑朝野?人们便会以为,替权臣做棋子混进宫里,成功了有好处,败露了也不会死,那谁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