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苏幼仪挺着亦笑,小七这首诗前头听起来很是直白,到最后一句才听出立意,如此欲扬先抑,倒有些朴实无华的韵味。
他年纪尚小,做出这样的诗算是很不错了。
果然
,季玉深夸奖了小七一番,“菊椛若明月,这个比喻粗俗了些,好在最后体现了立意,也就无妨了。小七这首诗,可以评得优等。”
底下小七欢喜起来。
季玉深给学生上课,从来不在意学生的身份,也没有格外优待小六和小七。
所以他并不按着外人称呼,而是随着苏幼仪叫“小六”和“小七”,两个孩子倒也不介意,由着他叫。
下一篇就是小六的。
弟弟的诗受了夸奖,小六便有些紧张了,担心自己的不如弟弟,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可太没面子了。
季玉深扫了一眼稿子,先是一笑,而后才念道:“采采黄金蘂,盈盈白玉觞。菊酒一杯饮,自觉肺肝香。”
这诗和小七的倒反了过来,语句华丽,倒是立意更加隐晦了些。
季玉深还未开口,底下有孩子道:“先生说以菊椛为题,此诗是以菊酒为题,这样也可以吗?”
小六一听,忙看向季玉深。
季玉深想也没想,“自然可以。菊椛不过是个引子,我的本意,就是不拘束你们的思路,随心而写。何况此诗也不完全是写菊酒,这‘采采黄金蘂’已写出了菊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