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夜睡得实在晚也是睡不舒适,早起的时候已经是不算早了,只是边打着哈欠便开了房门时,才是发现正对面的房屋,正有下人来来回回的收拾着。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走出门外才是拦下了一个婢女问道:“这怎么收拾起来了?”
那婢女笑了笑道:“是住这的赵小哥一大早便随那驸马回去了,因此夫人命我们来收拾。”
大欢儿这才傻愣愣的点了头,一时间有些许惆怅,眉间有许多难掩的愁绪,见她那般傻愣的,婢女才是道,“欢姐儿?可是怎么了?有何事儿吗?”
她这才费大了气力将愁绪一点一滴的压了下去,强颜欢笑道:“没什么,那你们可缺人手,需要我来帮帮否?”
那婢女摇了摇头只道:“这些个小事儿不必麻烦欢姐儿,很快便就好了。只是敏敏郡主好似醒来了,欢姐儿可以去跟前伺候,这里的杂货我们来办就是了。”
“那我便不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了,你们且先行忙。”大欢儿微笑道,微微抬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去忙活,自己则是朝敏嫔那里去了。
她已经是失神到敏嫔唤了好几声都听不到的了,不知
为何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看着敏嫔莫名其妙。
见她都不应只是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秀发,眼睛直直盯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她没了办法,这才转过了身将大欢儿吓了一跳:“你今日是怎么了?跟魔怔了般,何事令你烦扰不已?”
她才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她微微行了礼:“是奴婢的错,还望娘娘恕罪。”
敏嫔白了她一眼,复转过身了去:“起来!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我何曾拿你作下人了?只是你今日奇怪得很如何唤着都不应,着实让人忧心。”
她歉意的起了身嘴上认错道:“奴婢知错,娘娘别为奴婢忧心罢?小心身体要紧。”
敏嫔不过叹口气,见她终于是回过神来为自己好好梳理秀发才是放下心去:“没什么事儿便罢,若要定要说来。”想了想她又是道,“昨日便是听驸马说道今日要打道回府,也不知赵小哥启程了没有?”
大欢儿手上一紧,装作随意的梳理她的头发:“今日见有人收拾他的房间,想必是启程了。只是时候实在是早,见那空荡的定是早早就走了,怕也是担忧世子与夫人客气,不
愿给世子府添麻烦罢。”
敏嫔点了头表示确是这般,说道:“毕竟近年关了,军中士兵也该是放假了,不论如何赵小哥也得收拾一番归家的行囊。我们今天还算好,有得兄长嫂嫂的陪伴也不算孤单,若是往常我定是心中烦躁。”
她一听笑笑:“是是是,还不得是皇上对娘娘好的,为娘娘修书一封又为娘娘挽留亲人,这般欢喜也是应该的。再者娘娘从草原来,不似宫中女眷来自京城各处方便得紧,想必帝后亦觉得多照顾些是应该的。”
敏嫔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哪有这么多的应该,只不过是帝后二人心善罢了,她亦是要心存感念的。
……
繁华的街道上,从两月以前便是有人在置办年货或是裁上一件新衣,直至今日亦是,既如从前一般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又好似不像平常而是无故白添的喜庆。
虽说或有小摊已收拾起来,正在家中准备过年,只是街上的繁华热闹一点也没少,大人便是为这新的一年精神起来,小孩儿则是因着喜庆的氛围好玩起来。
倒是人群中缓缓行至两匹骏马,瞅着座上
之人像是将军模样。
其中一位多数百姓都是认得的,不过便是那年西北大胜而归的当今驸马,亦是江城侯府的小公子,大捷而来之时有多数百姓都一睹他的风采自然算是认识的。
之时白言很是低调,只当没见着众人打量的目光,亦是生怕那回应一个眼神便是引来众人跪拜。
到底只是一个小将,若是引起那般的状况只怕说不过去。
只有哪家抱着孩童,那娃娃在其中询问一句,“那上首的可是白将军?”便是那稚嫩的孩儿音让他很是受用,一下子便是想起了家中的团儿圆儿。
因此便会低头望一眼,嘴角边带着浅浅的微笑,下一秒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端的是一个阳光的形象。
本是见他低下头来,一下子躲进父母怀中的孩子,见他那般便是探出头来,冲他招招手,嘴中咯吱的笑了起来。
周遭的人们极其父母便很是欣慰的笑起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身后跟着的赵一阳瞅着心中欢喜不起来,到很是颓废,马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是符合他的心情般,亦是垂着马头,一人一马那般见着倒与白言全全相反像是打了败仗
的战士一般。
白言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身后的家伙竟是越发的落在后头,因此拉了拉缰绳,慢下了马蹄。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