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太子便是早早的进了宫,同是将紫竹一块儿带去,也是为了所谓的机会。清早一见,只是夸她面色红润好看了许多,却不知是为什么。
昨日一见他算是知道元治的性子,为了在他面前替紫竹找回点印象,太子便是不再叫她穿苏南国的衣服,反倒是换上了规规矩矩的汉人服饰,哪哪都不露。不说话便是像京城中长相貌美的贵小姐,说了话却是像那百花楼之中的姑娘。
她迈着汉人姑娘家的小碎步,走无声行无息得入了乾清宫,看着低眉顺目行着规规矩矩的礼仪。见是太子行礼才是温声说道:“请皇上安。”
听这声嗓温柔,汉语说得不算流利却也差不多好,再看面容姣丽,确实是将元治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只觉得些许眼熟便是问道:“太子,这位是?”
太子呵呵一笑,手中开扇摇了两下说道:“这是聘妻的贴身婢女紫竹。”随后顿了顿瞄他一眼,跟了一句,“亦是昨日那位紫衣舞姬。”
这一听元治有些诧异,不由多看了两眼,隐隐约约才感到有些模子了。这紫竹昨日蒙着面纱,妆容极重,眼神
尽是魅惑,身穿着短衣看着暴露还是摇晃着腰肢妩媚至极。
而今日却是化着淡淡的妆,梳起汉人的头发,眸中尽是清澈,还身着汉人的服饰看着保守得像是个大家的闺阁小姐,与昨日那是判若两人。
何况昨日见她面容还是意外之下,当时她被推下阶梯狼狈非常,看是看不清的,此刻一看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想到是昨日那个女子便是心生厌恶,不由眉头一皱将目光收了回来,口气略带不屑:“昨日给朕推下阶梯当是身子还没好吧?怎么今日就赶着进宫来了?”
这话的意思紫竹哪里听不懂,不就是说她不要脸吗?一时尴尬了去,悄悄抬眼看了下太子,可惜后者却是面不改色,理也不理她,这她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而说道:“多谢皇上挂念,奴……奴……”
谁挂念你?元治觉得这姑娘简直脸皮厚得不行,可还没听她支支吾吾完便是听太子将话接了过去。
“回皇上,紫竹宛若聘妻的妹子,也似我的亲妹。她说从未进过京城,我便是想着今日进宫免得麻烦,顺便带出来一会儿带她去逛逛。皇上,该不会计较吧?”
都这么
说了哪还敢说计较啊?于是他便是冷笑道:“朕哪会计较?小纪子赐座吧。”小纪子一听,连忙是叫人搬了椅子。
紫竹倒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奴婢只当是施施然坐下,也不知到底是在苏南国像个主子还是在这里想着自己不是奴?
元治刮了刮自己的杯盖,见他们二人坐下了就是问道:“太子既然将太子妃的婢女带来,想必太子妃也随行了吧?”
他听了一笑,摇摇头道:“皇上错了,聘妻并未随行。”
“哦?那太子带着太子妃的婢女而来,她不会吃酸?”元治勾勾嘴角,有丝嘲讽的意思。
太子知道他对自己有敌意,却也不恼悠闲悠闲得应道:“紫竹之所以跟来,是因为她面容绝艳、舞姿优美,因此被我纳进了舞姬之中最优秀的那位,也是进贡给皇上的第一人。”
说罢他还悄咪咪的抬眼看了下元治,以为他会有什么心动之意,然而元治只是轻飘飘得瞟了一眼罢了,随后又是看向了紫竹。嗯,还算老实,眼睛不抬只是乖巧盯着自己的手帕。
他只觉得好笑,并没有其他感觉,昨日宴会的那一遭过去不论是因着苏南国的习俗还是因着他的心计他
都没有任何好感。此刻亦是,就算昨日那姑娘绝美或是乖巧异常,印象只在一瞬间,昨日没有了今日更没有。
瞧他那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子有些些失望,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又对紫竹说道:“对了紫竹,你不是说昨日惹得皇上不高兴,你心中有愧,特地是一大早的备了点心,快去拿来给皇上尝尝吧?”
紫竹稍稍愣了一下,却是低着头表情看不真切,随后才是见她缓缓抬起头对着太子与元治各自行了礼说道:“是,奴这就去拿。”
说罢便是往门外去了,心中却是苦笑着这太子什么都敢说,她何时大清早备了点心,还不是下人做好了充当她做的?
不过多时,她便是提着膳食盒子轻盈盈得走来,身上的柔骨还透着跳过舞的模样,好看至极。
等是轻放在桌椅之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也不像昨日那般唐突,反倒只是将盖子拿开恭敬得说道:“皇上索性尝尝,第一次上手不大会做。”
元治只是瞄了一眼,这糕点做得是有模有样,瞧着精致。但就是没有周皇后做得美味,这么想着他也就说出了口:“放着吧,好看是好看便是可惜香气不足。
”
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留得打击,客气话也不说,好在紫竹昨日吃他的亏算是习惯了,就是太子的脸色便是摆不过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