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慰了一阵子,紫竹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对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是:“方才竹儿情绪激动些,失了礼数,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竹儿说得是哪里的话?”
三王子只不过笑笑,表示自己心中的不在意,顺便是上手将她散乱的头发别在了而后。连是瞧她哭都不觉得狼狈,反倒是油然升起一股别致的气质,叫人看了心生爱怜。
他将面前女子的脸双手捧了起来,随后用两只大拇指摩挲着她的面颊,将挂在下眼睫毛处的泪水一点点擦掉。她也不忘配合缓缓是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能听见三王子笑说道:“孤想过了,今日是孤冲动,她于我来说哪有你来的重要?孤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气你。何况,原先也是孤的脾气太旺盛些,不干你的事儿。”
紫竹摇了摇头,抬头就是一脸明媚的笑意说道:“殿下此言差矣,不是您的错,原先竹儿一个小小妃子不该与您这般顶撞的。方才一时气愤,分明就是竹儿做错了,却还那般娇宠。”
“不要那般说。”他神色正经起来,握着她的手认真说道,“咱们是平起平
坐的,你是女子也依旧如此。何况你如今可是太子妃,是孤的正妻,该你有的孤不会亏待。”
被他这么一说,她一下子跃起当着下人的面拥住了他,面上挂满了笑意,满满都是欢喜,只听她说道:“多谢殿下的体谅,叫竹儿不胜惶恐又是欣喜异常。”
“欣喜异常还好说,不过什么不胜惶恐就免了,孤的宠爱可不是让你觉得惶恐的。”
说起来,三王子平日里虽是放荡不羁,也不常去撩拨其他女人,一是没有那种兴趣,其二则是都不必他撩拨便有女子送上门了。
紫竹刚进府里的时候,三王子寂寞难耐放荡之时,她还压制不了,可是随着日益之长,他却越来越听她的话了。特别是晋升为太子妃后,不说府中没人敢说句她的不是,连同他也对她十分顺从。
这不?一旦碰上了,那张嘴就跟开花了一般,尽力的哄着。
瞧那一对的恩爱夫妇你侬我侬,几个下人也是非常识趣儿,几乎不需要三王子的吩咐自动就是退了下来,还不忘帮二人将房门关起,派人守着就是了。
二人是一阵恩爱,这一晚上他便是留宿在了竹磬苑,
白日里的矛盾一时间就是化解了。等是一大早的,冬日里的太阳都还未升起来是,一个脚步声在门外响了起来。
原是城里头来的人,“城”指的就是女皇居住的皇城,里头的奴便是俗叫“城里人”,想必是宫里带来了命令。
他本是往三王子的院子里头去,而后却是知道他留宿在了竹磬苑,不明白是不是男奴看岔了眼,总觉得那城里人的神色一下子就是变了,瞧着不太好看。
好在两个院隔得并不远,走起来也不费时间的,不过等是他走到了竹磬苑才是在心下感慨了一声:这紫竹还真是有能力,短短时间当真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
那可是留给未来的王后的。
短短的感慨一声之后,他晃着头,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却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去。或是急促的心思让脚步嘈杂了起来,一阵紧赶慢赶,叫院子里的奴都看向了他。
他自持清高,加之事情紧急,便是没有心情将小小眼神投过去,只是坚定的冲着房门走去。
门口守着的下人本是想谁这么放肆,随意就敢闯太子妃的院子,可是等是他走到了面前定睛一看,才是
发觉那样的服侍不是城里头出来的人吗?!
于是几个赶紧对视一眼,反应也不算慢,等他走近了连忙就是跪地行礼请安说道:“奴几个拜见公公。”
面前的小太监油头粉面的,或是赶得着急一时闷热,不忘从怀中掏出手帕对着自己作扇风状。兰花指、摇头晃脑……都瞧着像是个女人,就连眉头微微紧皱起来都叫是一个风情万种。
若是忽略面前人的那个身份,只怕换一身行头,连是姑娘的本质都能瞧出来了,那摇曳的身形单薄消瘦,却到底将太监服穿的像模像样。
两个男奴抬眼一瞧,都觉得他的一张脸长得及其好看,这就是皇城里的太监啊,完完全全是长得眉清目秀,一张脸比姑娘还嫩,都能滴水了!
不单单是这个太监,城中这般的太监多的是了,虽说丑的也不少,但是年轻的、秀气的这几年多增了不少,多得都快把老太监给挤出宫城去了。
这一切,只因为女皇就是喜欢这样的,这般油头粉面,长得眉清目秀宛若女子,好看得禁了。然而身形却要是想刚正男子,消瘦拔长,还不能大腹便便,这样得人物才是
标致。
即便太监不能行人事,放在身边看着那也算是赏心悦目,只当是女皇的一个怪癖,也算见怪不怪了。
因此一般看到面容好看,身形单薄,行为举止与声嗓又与旁人不同的男子,便是很容易就能认出那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