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自从芸姐儿的亲娘逝世后,再没有费心认识什么女子,更没有用心的接触过。平生最是会做的三件事儿,那就是管镖局的事儿、比武以及哄孩子。
此刻,瞧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对着自己眨眨眼睛,妩媚的面容、细长的眉眼满是慵懒的气质。一时间叫他心下一跳,连忙侧过了身去刻意咳了两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季玉深瞧见他的神态发窘,脸蛋上立马是浮现出了高原红,再一瞧岚姐竟是拿水袖挡在了嘴前,低低的笑了开,他也些许失笑,嘴角抹上了一点勾。
而后,他才是拱了拱手,浅浅笑着,与岚姐解释说道:“当家的说得不错,我们二人确实不是来买衣裳的,我们,是想向您询问一件事儿。”
岚姐自信的弯起了嘴角,妖娆的身躯朝前走了几步,而后摆起了手来示意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大人,且这边请把,咱们边坐边聊。”
随后便是主动的超前走去,撩开了一扇帘子后漫步走了进去,季玉深同红云刚是消下去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便是双双抬脚走了过去。
只剩下一个小伙计瞅了瞅门,又瞅了
瞅他们离开的方向,寻思着这等意思是做什么?不过应当是不关门了吧?想到这里,他才是放弃了手中的扫帚。
他们几人进了屋,才发现在这隔间简陋得紧,不似别处的房厅用来待贵客的,反倒只有一张方桌加四条长凳罢了,好似是放杂物的一般。
只见岚姐是撩起了衣衫,袖子一挥坐在了椅子上,脚上也不客气的翘在了一块儿,而后伸出手来一比面前的座位道:“寒店简陋,二位随便坐吧。”
他们相互是看了一眼,这才是并肩坐了下来,季玉深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缓缓说道:“当家的不必这般如临大敌,咱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有事儿细问罢了。”
“哦?”她一时间挑了眉头,关注点具不是在他们所说的事情上面,而是有些许好笑的说话道,“先生何故这么说,又哪里看得出来,小女子竟是如临大敌了?”
他听罢,抬眸与她一通的直视道:“看得出来,当家的是个豪爽人,若不是误解咱们怎么会请咱们进来才谈?您不拘小节,当不会计较在这个上面才对。”
“凭此,就说小女子如临大敌呢?
”
岚姐一笑,只当这好像是什么好笑的事儿道,“原本这夜黑风高的,男子到此处该是觉得危险才是。不过既然先生觉得不该这般,那我也就不细问了,只是不知二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儿?”
他觉得这岚姐确确实实聪明,能当女当家,可见性子独行,又是懂得给自己找个台阶顺便将事情翻过,若是男子定然不得了的。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是不犹豫了,看了一眼赵大虎后,后者比埃涅是大大方方的就是将那扣子拿出来。随后挪到了岚姐的面前,麻利说道:“在下想请您想想,认不认得这扣子。”
她听罢,眼神下瞟,而后伸手将东西移到了眼前随意一瞟,第一眼还真是没觉得什么,又是翻了一下才是放了回去说道:“不记得店里有这样得珠子款式。”
季玉深看着她挪回来的那颗盘扣,眼中越发深沉,沉吟了一会儿那才是说话道:“这不是什么珠子,这是羊脂白玉。”
他顿了一下,又将盘扣给挪了回去说道,“在下想请问,是否有人请您用羊脂白玉,绣在了衣衫上,做燕扣的眼珠子。”
原
先听见说是羊脂白玉之时,她的眼神便是有了一些丝的变化,瞧见他说了后半句,又是将那缝着羊脂白玉的盘扣给挪了回来。
随后她拿着盘扣起身,转身走到了那烛火旁,将盘扣放在了烛火之下,翻来覆去她的手才是顿了住。她的身子没转过来,嘴上却已经说道:“这盘扣的主人与你们有仇?”
赵大虎刚要说话,季玉深已经是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的手臂,前者立马就是将嘴巴闭上,只听见他笑着说道:“你误会了,并非有仇,只是有事儿要寻这人罢了,您别误会。”
岚姐这才是转过身来,盯着季玉深的眼眸不说话的,她太聪慧了有这个预感他不是一个善茬,因此有些许不相信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可是不论她看了多久,对方都只是笑眯眯的,眼中一片坦然的与她对视着,片刻之后,岚姐便是犹犹豫豫的收回了目光。就是这个模样,他便是知道她断然是略微信任自己的了。
好一会儿,岚姐才是缓缓走了过来坐下,稍稍迟疑的询问道:“那奴家可否冒昧一问,您寻这人是何用意?”她还很是警惕的,但是面前的
人却是一喜了。
便是从她这个表现就能看得出来,这东西当真是从她店里出来的,但是季玉深还是极力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欢喜,反倒很是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岚姐知道他不简单,却不知道他已经称得上是狡诈的了,他不单单是个心思沉重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