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安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去挑礼物吗?”
“哦!对对对!”叶安舒一见白承之不拦他了,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拉着刘培之就走了。
叶安珺见状,也告了退,回到课室里继续温书。天色还早,他准备晚些再回去。
白承之看着叶安舒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师弟?”一个声音在白承之身后响起。
白承之回头,便看到魏桓那张笑眯眯的脸。
“魏祭酒。”白承之朝着魏桓行礼。
魏桓连忙扶起白承之,“说了多少次了,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多礼。你还是叫我师兄,亲切些。”
“如今我在国子监上课,自然称呼魏祭酒。出了国子监,再叫师兄也不迟。”
魏桓一听,摆了摆手,“罢了,随你。”随即,他又想起什么,“明日辛苦你带着地字乙班的几个人,去藏书阁一楼整理一下书吧。”
国子监按照学龄设了天地玄黄四个年级,每个年级又按照甲乙丙丁设了四个班。像叶安珺这种即将要科考,平时成绩也不错的学子,就在天字甲班。叶安舒参加下一届科考,就在地字班。
“好。”白承之答应地很干脆。
“对了,你们只能
在一楼,不能去二楼。”魏桓又嘱咐道。
国子监的藏书阁有三层,这里几乎汇聚了虞国所有的孤本典籍。每往上一层,书就珍贵几分。
国子监的学子可以自由借阅一楼的书,二楼学子和夫子都不能去。至于三楼……
魏桓刚刚并没有提,他知道,三楼不用他嘱咐,白承之也上不去。因为那里有人昼夜把守,还上了几道锁。
这么多年,除了历届祭酒上职第一日可以进去一次外,从未有人去过三楼。
白承之似乎对魏桓的话很有兴趣,“为何不能去二楼?”
“二楼都是孤本,稀罕得很。”
白承之笑了笑,“师兄,二楼的孤本比起我书铺的书,如何?”
魏桓的嘴角抽了抽,说实话,他去过几次文渊书铺,那里的孤本确实不少,还有许多是他以往想找却没有门路的书。
不过,国子监好歹是整个虞国的最高学府,藏书阁的书自然也极为有分量。
魏桓想说,肯定是藏书阁的书要好啊。可书铺是个人的收藏,藏书阁是整个虞国的文脉收藏。把这两者拿来比,就算藏书阁的书要珍稀很多,却也没什么可以说道的。
“我知道你那里好书多,不过这是国子监的规矩。”魏桓压低了声音。
白承之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他从背后拿出几本书递到魏桓面前,正是刚刚叶安珺还给他的几本。
魏桓一见最上面的《鲁山集》,眼睛都亮了。随即,又拿过其他几本书看了看,嘴张了又合上。
“这些……都是老师给你的?”
白承之从魏桓手里夺回书,“算是吧。”
魏桓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都是他的学生,老师怎么就这么偏心呢?”
“我是关门弟子,老师自然是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我。”白承之一脸傲娇。
魏桓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想要从白承之手里拿过那本《鲁山集》。
他抽,白承之紧紧攥着。
他再抽,白承之依然紧紧攥住。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比了一个“二”字。
魏桓四处瞟了瞟,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压低声音,“晚上,你等他们走了之后再上去。”
“好勒!”白承之忽然松了手,那本《鲁山集》终于被魏桓拿在了手里,可身子也差点往后倒去。
魏桓丝毫不以为然,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手里的书,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白承之的肩。“好好干啊,真是年少有为,呵呵呵呵呵……”
二月十五这天,秋水院的人早早就忙了起来。
丫鬟婆子们忙着将院子打
扫布置妥当,绿珠带着几个二等丫头,去外面采了许多应季的鲜花。梅花、茶花、马蹄莲……
她们将叶宁语的屋子装扮得花花绿绿,馨香袭人,看着令人心情大好。
“还插啊?这么多花,屋子都成花园了。”叶宁语看着忙碌的绿珠和青连道。
“姑娘,今日可是你生辰,奴婢们想把屋子装扮得好看些,您看了心情也好不是?”绿珠笑嘻嘻地走过来,将一枝剪好的梅花递到叶宁语手里。
叶宁语拿着花,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见叶宁语高兴,绿珠知道自己做对了,又到一边各自忙碌起来。
叶家的几位姑娘纷纷来秋水院看叶宁语,当她们看到如同花园一样的屋子时,都羡慕不已,纷纷打趣青连和绿珠,说要把她们要到自己院子里去。
绿珠二人知道姑娘们在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