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今日去工部找找,应该能找到。”
“多谢四叔。此事还请四叔替阿云保密。还有……我是兴隆酒楼东家一事,四叔也不要对其他人说起。”
叶永德深深地看了叶宁语一眼,点了点头。
他从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又知此事的重要性。要是兴隆酒楼自己建了酒窖什么的,也就罢了,可若是其他私密的所在,侄女少不得受连累。这种大事,他自然不会往外说,就连他的上司工部尚书和自己媳妇儿,他也不会说的。
只是……“你的酒楼,难道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查么?”
叶宁语摇了摇头,“我还未在酒楼亮明东家的身份,此事暗中探查为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四叔。”
“多谢四叔。”叶宁语再次道了谢,便没有再耽搁叶永德的时间。
回到秋水院,方管家正在院内等着。见到叶宁语过来,立马走上前去。
“大姑娘,刚刚安老神医让人送来了五十两银子,说是前些日子你留了一百两没有用完。”
叶宁语无奈失笑,“安老神医救人一命,连一百两银子也用不上么?”
而且救的那人还是今科状元。当然,后面这句话叶宁语只是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小的也是这么说的,可安老神医说他只是用了药,收留了几个晚上。诊金、药钱加房费,算下来也
还剩五十两。”
叶宁语再次失笑,这老头果然是固执,说一不二的性子倒是和大多数收高价诊金的大夫不同。
“请方叔去寿安堂看看,他们还缺什么东西,用这些银子给他们添置一些吧。”
“是。”
叶宁语忽的又想起什么,叮嘱道,“此事不必让安老神医知道。”
方管家应了,随即便匆匆离开。
出院门的时候,碰到了正要进来的方延庆。
“父亲。”方延庆朝着方管家躬了躬身。
“你找大姑娘?”
“嗯。”
“她在里面,快进去吧。”
父子两个没有太多的话说,平日里方延庆也时常在外面替叶宁语办事,像这样在秋水院偶遇的时候并不多。
知道方延庆有事禀报,方管家也有事要忙,说完便先走了。
“大姑娘。”
叶宁语见方延庆过来,没有立即禀报事务,知道他要说关于雍王府的事,便带着他进了秋水院。
“雍王府这些日子情况如何?”叶宁语屏退众人后就开门见山。
“小的正要禀报此事,这几天雍王倒是安分,每日早早上朝,有时候一整日都待在宫里,很晚才回府上。”
叶宁语心里冷笑。自从科考舞弊案事发,前吏部尚书贺宣平、礼部侍郎吕图一干人等伏法后,对于雍王来说不可谓不是一次重大打击。
短短几日损了许多枚还没入局的
棋子,纵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短时间不敢心生什么邪念。
不过,他上朝后整日都待在宫里,除了做给皇帝看,想必也是得了虞帝的旨意。毕竟,分了府的亲王,没有圣命,是不能随意在宫里停留的。
听叶永和说近日朝中又有人提及立储之事,想必雍王心里也该着急了。瑞王被废了这么久,眼看太子之位就要落在他的头上,皇帝却又迟迟不下旨。
只要雍王一日不争得东宫之位,他便一日不会消停。
皇帝愿意将他留在宫里协理政务,看来这些日子的安分对于雍王来说,也算是起了效果。最起码皇帝对他的信任越发重了。
叶宁语眯了眯眼,思索着寻一个时机将兵器库的事告诉雍王。
“可还有其他消息?”
“近日雍王和国子监祭酒大人似乎走得颇近。”
“祭酒大人?魏桓?”叶宁语皱起眉头。
“是。”
叶宁语的手有意无意敲在桌上,猜测着这两人串通在一起的可能性。
雍王这个人叶宁语再了解不过,没有目的,他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去拉拢谁。而据她所知,此前这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雍王要去拉拢魏祭酒了。
虽然魏祭酒也算是堂堂三品大员,可国子监这样的地方,相比起六部和其他所在,向来不是什么紧要之地。
正因为如此,雍王此举的用意才更令人费解。
“继续盯着,有情况立马来报。”
“是。”
方延庆走后,叶宁语依然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她打算等叶安舒兄弟回来,再问问他们近日有关国子监的事。
午后,江曼青和叶宁冬等人又来了秋水院。她们都是听说明日清风楼要办辩论会,撺掇着叶宁语跟她们一起去。她们自然不知道,今天早上叶安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