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姐姐,琦美姐姐,回去后记得想我们哦。”
“两位姑娘回去了替段婶婶给老夫人问好。”
“路上万万小心,天黑前住店,一路都有国公府的护卫相送,你们也不必担心。”
一众人细细叮嘱着,姐妹两人一一应了。
这次送她们回剑南道,领头的是方管家的义子方延贺。
此人自去年来了府上,原本就身手敏捷心思细腻,如今又跟着方延庆做了几个月的事,要比以往更加得力。
让方延贺带队相送,是叶宁语指定的,她让肖护卫挑了国公府二十名护卫,为方延贺所用。
不仅如此,还另外安排了二十个身手卓绝的死士,一路暗中相护。这些死士,从当年祖父还在的时候就有了。这些年,叶永长又暗中养了许多,以备叶家的不时之需。
死士这件事,叶永长告诉了叶宁语和叶安珺。
毕竟有十辆马车的东西,一路上若是碰上山匪贼寇,看到这样的车队,很难不动心。东西是小,要是她们姐妹二人出了意外,那可就是大事了。
可明面上护送的人不能太多,否则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这样有明有暗的护卫,是叶宁语的惯用安排。
只要车队到了剑南道
,便有大舅舅的人马前来相迎,倒是不用担心。
江家姐妹自然不知叶宁语的良苦用心,与众人依依不舍后,就上了马车。
二十名护卫骑马分别走在最前和最后,中间依次是十辆马车。方延贺骑着马,与江家姐妹二人的马车并排行着,这样便能时时刻刻护在她们身边。
车队一行浩浩荡荡出发了,望着远去的队伍,江氏的眼里既有不舍,又有感慨。
“回去吧。”叶宁语拉着江氏的手,柔声道。
“好。”江氏拉着女儿的手,随众人进了府。
叶宁语告诉江氏,下午要出门一趟。江氏知道女儿素来行事稳重,并没有多问。
午后,叶宁语便带着青连和绿珠两人出了府。
不过,她并不打算带着她们去国子监。叶宁语在马车上换了男装,让马车先送她到国子监,再让她们去宣仪阁打探昨晚那三件衣裳的事。晚些时候,再来接她。
叶府的马车远远地停在了文兴街,叶宁语步行着往国子监走去。
走到门口时,便看到眼前站着三个人。
魏桓笑眯眯地站在中间,右边是一袭白衣的白承之,左侧的中年男子叶宁语不认识。
“魏祭酒,白先生。”叶宁语走上前,颔
首行礼。
随即,她又看了看不认识的那人。魏祭酒忙介绍道,“这位是祝司业。”
“祝司业。”叶宁语又给他打了招呼。
“宁夫子今日第一次来讲学,先让祝司业带你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半个时辰后再去地字甲班讲学。”
叶宁语笑着应了,几人转身朝国子监内走去之时,叶宁语与白承之的目光相对。
她明显感觉白承之投射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光亮。
其实,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眸中就已有了笑意。准确来说,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衣裳时。
尽管他强忍着心里的波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可叶宁语还是察觉到了。
她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下意识捏了捏袖口,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魏桓带着叶宁语将国子监转了一圈,又交代了一些事。“后面就由祝司业带着宁夫子先去桑榆阁,等到了时辰再去广业堂的课室。”
国子监里极大,学子们平日里都在广业堂学习。
而桑榆阁是夫子们处理事务的地方,平日里夫子们不在课室讲学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桑榆阁。这里,每位夫子都有自己的屋子,或休憩,或阅卷,或看书。
说罢,魏祭酒有
事先行离开。
走的时候,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承之,眉头皱了皱。“你不去课室么?”
白承之笑了笑。“刘夫子与我调了课,下一堂才是我的。”
魏桓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就走了。
“白某索性无事,就同两位一起去桑榆阁吧。”白承之又看向祝司业。
祝司业听说了白夫子与这位新来的宁夫子是同门师兄弟,都是蓝老的弟子。见白夫子今日一直陪着,只当这是他对自家师弟的爱护,自然不会拒绝,心中不禁感慨这份深厚的同门情谊。
三人一同往桑榆阁的方向走,一路上途经博士堂、典簿堂、广业堂。广业堂之外,是一处宽阔的林苑,苑内设有一个马球场和箭术场。
眼下正好有一群学生正在上箭术课,远远地,叶宁语看到二十来个学子围在一处。
“好!”一支箭正中靶心,引得围观学子们鼓掌叫好。
“那边是地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