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宁语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承之也不急。笑道,“那里面不是我。”
叶宁语这个时候自然知道屋子里面不是他,只是她突然看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了掩着的门一眼,此时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转身就要往院子里走。
这个时候,她的思绪才渐渐清晰明了,人也清明了几分。
刚刚从叶府急急出来,直到见到他平安无事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叶宁语都不敢相信,她会为了见他一面,做出这些事。
“你刚刚,可是在担心我?”白承之又问。
两人已然走到院内,周围早已沉寂下来,似乎刚刚众人的忙碌和焦急只是昙花一现。
又好像,他们两人如今所处的空间不是刚刚那个人仰马翻的柳府。
这一次,叶宁语没有再逃避问题。“是。”
白承之脸上紧绷的那抹担忧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满目星辰。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担心我?”
白承之朝着她的方向急走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他直直看着叶宁语,问出的话语低沉有力,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叶宁语能明显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像是一团棉云一般将她包围笼罩。
她的心,在这一刻也变得柔
软了几分,有些从未出口的话下意识说了出来。
“我,不想你受伤,不愿你生病,只希望你平安无事,我……”
叶宁语将头垂在另一边,心里有些话,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叶大姑娘是否心悦白某?”白承之急切地,第一次打断了叶宁语的话,眼中的笑意变成了期许,声音还有些微微颤抖。
叶宁语此时与白承之相对而立,只不过她是侧向他的。
白承之的手不由伸向叶宁语的肩头,轻轻将她的身子侧过来,让她可以直视他。
没等叶宁语说话,白承之再度开口。“白某一直心悦叶大姑娘。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便期盼着这一生能与你为伴。白某此人,胸无大才,但有重任在身,白某一生,注定奔波劳苦。你知我之苦,我亦知你之心。如此相惜之情,恐天地间仅你我二人。”
白承之热切地看着她,目光十分坚定,“白某之情,坦坦荡荡,天地可鉴。若叶大姑娘不弃,白某愿以叶大姑娘为妻,往后余生,携手相伴。前路风雨也好,荆棘也罢,你我共为一体,共赴白头。叶大姑娘,可愿接受白某这赤诚的心愿?”
白承之的眼神坦荡,满是真挚和热切。一番话里,说出了他所想,也道出了她连日来的思绪。
叶宁语见他这般,亦被他的情绪感染,心
绪也被狠狠拨动。
她望向他,没有即刻回答他的话,只缓缓开口。“日后……你能否不干预我做的事。自然,我也不会打听你的。”
“好。”白承之眸子一亮,毫不迟疑地应下。
“我争取常常去见你,可若是有事缠身,我想以眼下的事为主。”
“好。”白承之依然脸上带着笑意,却是不由自主握紧了袖中的手。
“我暂时还无成婚的打算,我想你也是。在我们的事未完成之前,在我三年孝期之内,我无法许你婚姻。”
“好!”白承之又心中狂喜,一个结果似乎呼之欲出。
叶宁语说的这件事,他早就想过了,也早就料到了。
“你我二人做的很多事都在暗处,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不便公之于众。这对你或许有些不公平,可我不得不这样做。”叶宁语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自责和愧疚。
“好。”白承之的脸上没有丝毫失落。他也有大业在身,有了叶宁语,他便有了软肋,对她来说这无疑是不利的。他瞒着都来不及,怎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公开。
况且,他并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目光的人,只要能在一起,日后两人大业成了,便是他们二人正大光明站于人前之时。
“日后我会时常与雍王在一处,你既已查到我父亲的死因,想必也知道我的用意。日后不能
在这件事上拈酸吃醋,更不能干预我对雍王做的事。”
白承之的嘴微微张了张,这一次,“好”字没有顺畅说出口。
作为一个男子,这种要求他从心底来说,是不愿答应的。可人一旦有了使命和信念,所有东西在他的面前都会让路。就算自己不答应,也不会改变什么。
况叶宁语的计划在前,他与她相识在后,自己确实没有理由去阻止什么。
“阿语。”白承之的语气有些颤抖,“从前没有帮过你,日后我会竭尽全力护你。你只管做你的事,我信你,也请你信我。”白承之眼眶竟微微泛着红,目光里满是坚定和炽热。
她也看着他,目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