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一念出来,看台上一阵欢呼,宁白二人感受到了无数道炽热的目光朝他们袭来。
这一局,是一位夫子带着四名学子,每队五人。
叶安舒听到名字后急了,三步窜到场上,对着念名单的人大喊。“错了,我是宁夫子那队的。”
报名单的人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名册,“没错啊,我就是按着名单念的,你看。”
说着,那人将手里的名册递给叶安舒,叶安舒看到名册后脸都绿了。
看台上,人们都着急欣赏着这一局对阵,纷纷催促开战。
五匹高头大马已候在场内,八名学子也都早就站在马侧。
叶宁语和白承之从休息区并肩走出,来到场上。
两队人马各自为自己的领头夫子让出了一条道,他们翻身上马,互相看着对方。
“阿舒,今日这局必赢你们!”刘培之挥舞着球仗,一副洋洋得意又兴奋无比的神态。
叶安舒本就心里不高兴,眼下想冲他们放狠话,奈何对方的头是长姐,便忍住了这口气。
可他们队的其他人不能忍,纷纷看着刘培之回击。“不要高兴得太早,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叶宁语笑看着自家队伍的四名学子,一开口便带着几分威严和霸气。“我刚刚说过,跟着我不
是打球,是打仗。这一仗,你们都不要手软。”
“是!”四名学子洪亮地应答,个个脸上带着几分必胜的自信。
见到对手如此朝气蓬勃,叶安舒和队友们也纷纷看向白承之,等待他发话。
白承之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期待,“大家好好打,用点心。”
叶安舒都懵了,就这?
人家都是“打球如打仗”,到了白夫子这里,就简单一句‘好好打’?
他们心里顿时有了一股落差感,先不说别的,就说眼下这气势,白夫子可就落了一大截。
铜锣声响,马嘶长啸,八匹马各自分散开来。
“培之,去东侧围堵!”“小山,西侧包抄!”
“抢!”“冲!”叶宁语挥舞球仗,打出了本局的第一个球。
“他们进球了!”原本不情不愿出场的叶安舒,如今也见不得自家球队落后一筹。情急之下一夹马腹,朝着飞球的方向迎去。
白承之轻松地骑在马背上,见到叶宁语挥出去的一杆,不着急,反而脸上挂了一抹笑意。
“驾!”他握紧缰绳,马飞快地冲了出去,很快便遥遥领先众人,来到落地的马球前。
正当他要挥杆时,叶宁语不知从何处过来,两杆相交,生生挡住了白承之的动作。
白承之手
里的杆一松,整个人向一侧倾了过去。不过,并未出现人仰马翻的情况,只见他左腿扣在马镫之上,右腿扣住马背,侧身与马平行。
马球从他身旁飞过,白承之扬起嘴角,中途挥杆拦截。只听嗖的一声,全场一片欢呼。
“追回一筹!”叶安舒下意识带头大叫起来,另外三名学子见状,也高兴地调转马头,继续追击着场上的球。
“承让了,宁夫子。”白承之调整姿势,稳稳落在马背之上,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叶宁语笑道。
“白夫子好球技。驾!”叶宁语笑着一勒缰绳,只见她左手执马缰,右手执偃月球杖,策马直追远处的马球。
望着她英姿飒爽的背影,白承之也急速追了上去。
“王旭,碧全,进攻!”白承之对着两名学子吩咐道。
两人得了令,王旭调转马头堵住即将过来的对手唐小山,张碧全立马挥舞球仗,狠狠击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马球,打算将球击入对方球门。
忽然,张碧全一仗落空,急急再出第二仗时,右手竟不听使唤,将球撬向了相反的方向。
而对面,叶宁语正策马疾驰,一个带着风的马球直直朝她飞来。
“小心!”张碧全最先注意到自己打出去的这杆球,但他的声音很
有限,刚说出来就消失在了风声里。
叶安舒也发现了,情急之下一声“长”字出口,又被他憋了回去。
叶宁语没有勒住马缰,眼见球飞来,她握紧缰绳,左腿发力夹住马腹,同时全身往左一侧,堪堪躲过了势大力沉的一球。
白承之挥杆而起,在叶宁语即将躲过球的一瞬,将球打向了一旁。
“没事吧?”两人都没有勒马,此时两匹马并驾齐驱,在场中欢跑。
“没事!”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齐齐往后飘散,叶宁语报以轻轻一笑。
忽然,两人听见场下一阵欢呼,纷纷转头看去,才发现刚刚进了一球。不过却是白承之在情急之下,将球打入了自家球门。
“白夫子是哪队的啊?”王旭摸着脑袋看着这一杆球,不知该不该算是对方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