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下午打算去一趟白先生的书铺。夫子让我们看一些书,我去买些回来。”
“好。”叶宁语很是欣慰。
叶安锦自小就好学,夫子也不止一次说他有些天赋。
“阿锦,以后你早上有空,就来陪陪姨母。”江氏看着叶安锦,摸了摸他的头。
“好。”叶安锦点头,眼中带着泪光。
叶宁语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准确来说,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出门的打算。因为,她总得为“死去”的叶安珺伤心几天。
掌灯时分,青连急匆匆来报,国公府门口吵吵闹闹的,听说今日八,公子在外面险被歹徒行刺,幸好肖护卫随行,才让叶安舒躲过一劫。眼下,四夫人和四老爷正在正堂问责呢。
叶宁语一听,即刻起身去了正堂。
果然,全家都聚在正堂内。叶安舒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手臂上有些擦伤。肖护卫跪在地上,满是自责,段氏和叶永德则一脸怒意地看着肖护卫。
叶宁语走近时,正好听到肖护卫在痛心疾首的请罪。
“今日接公子下学途中,路过一条小巷,忽然窜出来几个黑衣人,对着马车就要行刺。属下保护不力,害得公子受了轻伤。请老爷夫人责罚!”
叶安舒忙解释,“父亲,母亲,此事不关肖统
领的事。刺客是自己来的,肖统领今日护卫得当,该赏才是。”
段氏怒气冲冲地坐在主位上,并没有理会叶安舒的话。她一拍桌子。“如此失职,是要责罚。不过你是阿云的人,本夫人就算再气,也得问过阿云的意思。”
段氏正说着,叶宁语就黑着脸走了进来。“自然要罚。肖统领护卫主子不力,就罚五十大板,半年俸禄好了。”
段氏似乎对这个惩罚很满意,“好,那就听阿云的。来人,现在就打!”
早在肖护卫带着叶安舒入府请罪之际,八,公子险被行刺的消息就铺开盖地传到了叶府。一应下人早就躲在附近偷偷看着,直到听叶宁语说要罚五十大板的时候,个个不免心惊肉跳。
这会儿又听段氏开口,现在就打,众人不免替肖护卫捏了一把汗。
肖护卫可是大姑娘最信赖的护卫,如今都受了这等严厉的惩罚,可见今日八,公子的情形有多险。
肖护卫笔直地跪在中间领罚。
没有哪个下人敢上前劝,而在座的叶家主子们个个面色铁青,似乎都铁了心肠要罚人。
咚!咚!沉重的板子打在肖护卫身上,声音都传到了外面几个院子,谁也不敢吭声。
大家只知道肖统领是被鲜血淋漓地被抬出去的。罚
完人之后,段氏似乎怒意依然未消,又是一拍桌子。
“来人,将巡防营统帅提来。本公主倒要问问,巡防营是不是吃干饭的,竟让刺客在大都城横行!”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巡防营可是陛下在管啊,公主竟一怒之下要提巡防营统帅,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久以来,段氏很少在叶府自称公主,向来乐得做个叶家四夫人。如今这般威风,已是许久未曾有过了。
“弟妹啊,这个时候提巡防营统帅,陛下知道了恐怕……”叶永和一脸为难地劝道。
段氏似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陛下知道了又如何,本公主的儿子都被刺客盯上了,还不能把巡防营叫来问问了?”
叶永和深深叹了口气,一副劝不动地样子。
“罢了罢了,公主乃金枝玉叶,您说的话谁也不敢拂逆,我就先回院子了。”说罢,叶永和袖子一挥,迈着大步走了。
众人又是一愣。不是吧,三老爷和公主……杠上了?
国公府的主子们向来是和和睦睦,别说正经主子,就连姨娘们也都从未互相红过脸,今日公主发起威来,连三老爷都不敢管了么?
叶永德原本就什么都听段氏的,如今依然如此,段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对于段氏要提巡
防营统领的想法,叶家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一时间,正堂吵吵嚷嚷,争论不休。
最后,谁也没争过衡阳公主,方管家只好拿着公主令牌,叹着气去了巡防营。
次日一早,巡防营统帅萧横一脸委屈地跪在御前诉苦,声泪俱下。
“陛下啊,臣掌管巡防营这么多年,从来没像昨晚那样。臣一被带到叶家,衡阳公主先是掌了一嘴,接着就是劈天盖地的骂,口口声声质问臣,为何大都城里会有刺客。”
虞帝冷着脸,听萧横哭诉,神情颇为不耐烦。
萧横抹了一把泪继续道,“八,公子分明好端端的,只是险些受伤嘛,根本没受伤啊!臣冤啊陛下,臣太冤了。”萧横越哭越伤心,一个劲儿地磕头。
在御书房协理虞帝理政的太子看不下去了,“萧大人,护卫大都城安危本就是巡防营之职,难道非要叶家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