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轻松的氛围降到了冰点。叶安怀看向叶安珺,眸子里闪过一抹忧色。
“四哥,好端端的提这做什么。”叶安怀的语气里,颇有些埋怨叶安峥的意思。
叶安珺挤出一抹笑,“我们每个人生来使命不同,戍边本就是我的
使命。此前担着国公府小侯爷之名,如今也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五哥……”叶安怀看着叶安珺,声音有些哽咽。
他们三个年纪相差并不大,从小到大,从私塾、学堂到国子监几乎都在一处,又同年科考入朝为官。如今骤然分离,谁也不会立马习惯。
“剑南道很好,若你们日后得空,可以来看我。”叶安珺拍了拍叶安怀的肩。
兄弟几人如何不知,戍边不是儿戏。叶安珺既已挑下这份重担,那今后的许多年,他便要一直待在那里,他们兄弟三人,终是不能再同路相携了。
傍晚,叶府,秋水院。
叶宁语正准备入睡,青连匆匆来报,院外有人求见大姑娘。
“这么晚了,谁要见我。”自从宫变那晚后,心中没有太多事,叶宁语便习惯了早睡。
“是小五,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求大姑娘。”
“小五?”叶宁语起身披了件袍子,“我去看看。”
叶宁语来到外屋,便见小五笔直跪在院里。
两年过去了,小五长得结实了些。或许是因为年少从军,太过劳累又没怎么吃饱的缘故,他总是比府上的其他家丁要瘦一些,所以看着年纪反倒觉得小。
“怎么了?”叶宁语来到小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