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之笑了笑,没说话,坐到叶宁语身侧,挑出一块鱼,剔了刺放到叶宁语面前的芭蕉叶上。
叶宁语看了看那块焦黄鲜嫩的鱼肉,没有立马吃下,她拿起筷子夹起来送到白承之面前。“辛苦啦,你先吃。”
白承之颇有些受宠若惊,短暂的愣神后,白承之张开了嘴。
随后,又拿筷子重新夹起一块,送到叶宁语的嘴里。“如何?”
叶宁语品尝着入口鲜嫩的鱼肉,笑了笑,“好吃!”
白承之的笑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他一个劲地替叶宁语夹菜,很快叶宁语的面前又堆了一座小山。
这个场景让叶宁语觉得十分熟悉,不久前叶宁语去柳府看他,他也是与她吃了一顿饭。当时,叶宁语碗里的小山比现在还高。
连叶宁语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将面前的东西都吃完了。
白承之满足地看着叶宁语一口口吃着自己做的东西,嘴角的笑意便一直未消失过。
白承之默默地注视着她,伸手用袖口替她擦掉嘴角的汤渍。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格外柔和,白承之的手竟一时忘了放下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远处的肖护卫嘟囔着,一把蒙住了正在专心偷看的无生的眼睛。
白承之忽然察
觉到手上的一抹凉意,随后,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下雨了?”白承之仰头望去。
“幸好我们差不多结束了,要不然这桌好菜就浪费了。”叶宁语伸手挡住额头。
“走!回马车。”白承之一把拉起叶宁语,牵着她就往山坡上跑。
两人跑着跑着,雨就大了。
白承之情急之下脱下外袍,罩在叶宁语头顶。
跑回马车时,两人的身上都湿了一半。
他们齐齐上了马车,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这是老天妒忌我,专挑这个时候下雨。”白承之从车底拿出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帕子,替叶宁语擦了擦身上。
“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叶宁语低头,好奇打量着白承之的马车。
白承之笑了笑,又从另一个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
“你衣裳湿了,先换换吧,我去马车外面。”说着,也不给叶宁语说话的机会,又径自跳下了马车。
“哎,我不用换,这么大的雨,你上来吧。”叶宁语冲着白承之大喊。
“叶大姑娘,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多淋一会儿雨。”白承之直直立在雨中,笑着看过来。
叶宁语猛地一把关上了车门,很快便又重新打开了。
见她已穿戴
整齐,白承之几步跑回马车,重新坐回叶宁语旁边。
他的衣衫和头发上都滴着水,叶宁语复又拿起帕子替他擦了擦。
“要不……你也换了吧?”看着他全身湿透的样子,叶宁语实在有些不忍心。
“我没事。”白承之甩了甩袖子。
“那个……我不下马车,我转过去。”叶宁语说着,就从刚刚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他的衣裳。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白承之会在马车里放上几件干净的衣物,不过也算是用上了。
“你当真要我在这里换?”白承之凑到叶宁语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不换我可转过来了啊。”叶宁语背着身子道。
白承之嗤笑一声,“我倒是无所谓。”
叶宁语隔空投送了一个白眼,最终还是没转过身。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响动,车内恢复了平静。
叶宁语估摸着时间转过身,她的目光便落在了眼前这道披散着外衫,还在隐隐滴水的胸膛上。
而白承之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优哉游哉地系着衣带。
叶宁语猛地转过身,“你没换好,怎么不说一声……”
“我这天大的冤屈啊。”白承之的声音里都透着委屈,“我动作慢,谁知叶大姑娘如此心急。”
“我……”叶宁语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白承之拍了拍叶宁语的肩。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转过来,看了看自己和他身上的两件衣服,“这是一种布料吧?”
“不是。”白承之想也没想。
“不是?这明明……”叶宁语刚准备发出质疑,就听他说,“这是一匹布料,领口是同一尺布料做的,这样穿在你我身上,就好像我们靠近了许多。”
叶宁语呆呆的看着白承之,不理解他为何对相似的男女款式衣裳有如此大的执念。
早在他们的亲事还未定前,他就送了好几套衣裳给他。
别的不说,就那日柳府办初冬诗会,他们两个的衣裳便是同一种颜色,相似的款式。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