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天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退到了一旁。
南宫茗见到齐浩天似乎有了退步,对他的这个识趣的动作很是满意,以为是自己的恐吓有了作用,一脸得意的看向白承之。
“白夫子,踩坏我玉佩的人,我治他个罪,这是应该的吧?”
“你确定,是他踩坏了你的玉佩?”白承之看了南宫茗手里的玉佩两块碎玉佩一眼。
“自然!”南宫茗的语气很是肯定。
“能否把玉佩给我一看。”白承之伸出手。
南宫茗倒是不吝啬,将两块碎玉佩递给白承之。
白承之接过玉佩,手里摩挲了几下,心中有了数。他将一半块放在地上,随后微微看向一旁的麻子脸。麻子脸心领神会,拿起手里的木棍大摇大摆就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南宫茗一脸警惕。
只听见咚的一声,木棍狠狠杵在那半块玉佩上。木棍遁地的声音十分响亮,震得人心肝一颤。可当麻子脸将木棍拿出来时,众人惊住了。
只见那半块玉佩仍然完好无损躺在那里。刚刚白承之放下时什么样,如今也就什么样。
“这般敲下去都碎不了,你觉得像他那样清瘦的人,能踩碎你的玉佩
?”白承之笑着问南宫茗。
南宫茗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后他指向麻子脸,“你……你竟然肆意毁坏御赐之物!还好玉佩结实,否则你便与那小子同罪!”
“那你去太女面前告去吧。”麻子脸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南宫茗见此人油盐不进,似乎连太女都不放在眼里,心中又急又气,对麻子脸的厌恶似乎到了极致。
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不喜欢这个满脸麻子还是瘸子的老头,从第一日见到他时,他就不喜欢,没来由地厌恶。
“好了,既然你说完了,我们再听听其他人的说法。”白承之说罢,看向一旁眼神充满怯懦的那个孩子。
“他说你踩坏了他的玉佩,你怎么说?”
“我没有!我刚刚进来一会儿,被他看见了。我亲眼所见,他走过来后,玉佩掉到地上,就碎成了两块。我从未碰过他的东西……”
南宫茗冷笑,“方才那么重的棒子敲下去,玉佩都没碎,落到地上还能碎了?就算我的话不可信,你的话就能信了?”
那孩子脸色一白,“我亲眼所见,确实是一掉到地上就碎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
我确实没有碰你的东西。”
“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从未碰过我的东西?”
立在一旁的众学子闻言,皆捂嘴窃笑。
没碰过东西,哪里还有证据……这个南宫茗,分明是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
那孩子一愣,他摇了摇头。“没有证据……”
“既如此,你便脱不了嫌疑。”南宫茗又重新看向他。“我还没问你,这里是宁府学堂,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听说这里在讲学,想来……听听……”那孩子说着,便低下了头。
“听讲学?”南宫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这种低贱之人,也配来学堂听学?再者,我们这些人都是写了文章被选出来的,你凭什么来偷听!”
南宫茗说罢,就看向白承之,眼神里带着一丝欣喜,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夫子,这人行窃听之事,我看他心术不正!”
白承之笑了笑,“讲学本就是对天下学子所讲的,算不得窃听。”
白承之没有再与南宫茗眼神对视,而是蹲下身,看向那个受伤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看了白承之一眼,神情怯懦又复杂,想要
张口,似乎又有些犹豫。
“武阳,他叫武阳。”南宫茗在一旁道。
“你们认识?”白承之猛地看向南宫茗。
南宫茗脸色一变,忙收回眼神。“不……不认识。”
叶宁语将南宫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武阳,你家住何处?”
武阳一愣,抬头看向叶宁语,眼中有一丝疑惑。自己住哪里,他们不是知道吗?甚至还来过家门口,这会儿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想不通的事,武阳便不再多想,他缓缓开口。“十……八巷。”
“十八巷?”武阳话音未落,便有一旁的其他学子纷纷议论起来。
“十八巷里住的可都是作奸犯科或罪族啊。”
“原来是个罪人,怪不得这般没出息……”
叶宁语见众人讨论得欢,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这十八巷是在内城还是外城?”
齐浩天肃立躬身,“回夫子的话,十八巷在外城。”
“外城啊……”叶宁语似乎更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