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了半晌,陈月如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一拍脑袋,“殿下,您说的这种男子,他是断袖吧?”
太女白了陈月如一眼,“什么断袖,别乱说!”
“额……”陈月如一时无言,“殿下,这自古以来,钟情男子的男子,都称断袖。他们心智坚定,在其心中,真爱无关男女,所爱之人,不过是眼前人罢了。”陈月如十分诚恳,听上去似乎很为这种至纯之爱感怀。
所爱之人无关男女,不过是眼前人……太女在心里揣度这句话。看来,这些年陪伴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就是这个宁公子。
也难怪他会对宁公子如此依赖,看宁公子的模样,清秀俊俏的倒也不差……
不行!太女使劲晃了晃脑袋。虽然她刚刚认回了白承之,并未想着让他替百里扶摇延续什么香火,可若是让他爹在天之灵知道,他们的儿子长成了这样,她要如何交代……
太女心烦意乱,忍不住唉声叹气。
见太女如此烦恼,陈月如思索了半晌。
“殿下,容臣想想,或许能找到办法。”
太女眼前一亮,“好!你务必好好想想,帮我分忧。”
陈月如不放心地抬头一问,“此事,很重要?”
太女重重点头
,“很重要,当排首位!”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所托!”陈月如整个人都变得郑重起来。
陈月如一脸严肃,深深叩拜。
南宫家,一黑衣男子匆忙入府,径直到了南宫长清的书房。
“将军!”那男子来不及敲门,推门便报。
正在忙碌的南宫长清瞪了男子一眼,“越发没规矩了!”
“大人,今日天未亮,陈月如便被太女匆匆召进了宫,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南宫长清冷笑一声,“陈月如向来是她最为倚重之人,一早宣召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人,此事颇为蹊跷啊。据说那陈月如一回检察院,就让检察院的人停了手里所有的案子,在大燕广为搜寻貌美的年轻男子和女子。”
“什么!”南宫长清腾地站起,一脸不可置信。“这陈月如多年未娶,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如此大张旗鼓搜寻貌美之人,还男女兼备……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黑衣男子也紧紧皱眉,“属下也觉得此事蹊跷得很,这才来报将军。”
南宫长清捋了捋下巴的几缕黑须,眯了眯眼。
“太女和陈月如都是心思极为活络的,想必不会胡乱行事,这一举必然有阴谋。”
黑衣
男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南宫长清在书房走了好几圈,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位犬戎公主,来京都几日了?”
“有两三日了。”
“太女可曾召见过她?”
“据说那日犬戎公主入了宫,不过太女当时有其他事,就没见成。”
南宫长清笑了笑,“太女此番,定然是想用美人计!”
“美人计?”黑衣男子愣了愣。
“她打算破坏荣安王和犬戎公主的关系!一边暗中给荣安王送美人,另一边就给犬戎公主送美男。听闻那犬戎公主性格率直,不拘小节,又小小年纪,必然经受不住诱惑。如此一来,荣安王和犬戎公主之间势必生出嫌隙!”
黑衣男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觉得自家主子说得有理,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一定是这样!”南宫长清一挥衣袖,急声下令。“速去荣安王府将此事报与王爷知道,让他及早做好防范,不可耽误!”
“是!”黑衣男子领命,朝着府外飞奔而去。
整整一夜的暴雨,在京都的天大亮时逐渐褪去,朝阳升起,天空放晴,似乎昨夜风平浪静,一滴雨也没有下。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宁白二人都没出过屋子。除
了一大早,叶宁语出来吩咐,让府上的人去学堂学子们的各府相告,就说白夫子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讲学。
“看啥呢?”肖护卫忙碌回院,就见无生将脑袋趴在窗户上,贼眉鼠眼往白承之的屋子打望。
“姑娘和公子一整天都没出屋了,不吃不喝的,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无生问这话时,双眼放光,一脸好奇。
啪的一声,肖护卫一巴掌拍在无生的后脑勺上。“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想些正事。你主子现在正难受,我们姑娘自然是在里面安慰他了。”
“你打我!”无生猛地提高了音量,满脸不满。
“你就找打!”肖护卫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关心他们嘛,有什么错。”无生委屈巴巴的。
“你要真关心,就送些吃的进去,趴墙角算怎么回事。还暗卫呢,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怎么办!”
“我家主子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