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么说,门口的衙役会放她进去,毕竟刘主簿缺钱缺到想要把珍宝阁抄了。
没想到被泼了一盆冷水。
“放肆,我们主簿为官清廉,从不收受贿赂。”
张慧只好解释:“大人误会,我要买田,要盖房子,这些事儿不都是主簿大人管的吗?”
王彪觉得女子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是张屠户家的傻妞吗?听说被打中脑袋送进医馆,这么快伤就好了?他调侃道:“呦,傻妞不傻了,还知道买田盖房子,让你爹来,买田盖房子需要户主签字画押。”
只想着赶紧买田,根本没想户籍的问题,原书着重描写谢齐两人的朝堂争斗,本朝有没有女户,没有提及,张慧哭着道:“可是我爹娘不见了,房子也被人搬空了,只剩下柜子和床,我该怎么办啊。”
王彪道:“谢相公不是给了你一百两金子做嫁妆,找个男人嫁了,自然有人管你吃喝。”
“一天两顿还吃不饱的那种吗?我才不要,我以后要一天三顿,顿顿吃肉。”
田虎嫌弃:“还不如养一头猪,猪最起码能卖钱,还能下崽,你会什么要,好吃懒做,连活都不会干。”
“我不会干,可以找人来干呀,主簿大人要是不在县衙的话,我去大人家里找。”
张慧见县衙进不去,便打算离开,反正田地不管是买还是租,她都得弄一块地,古代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粮价不稳,还是自己有块地种比较保险。
“站住!”
鬼才站住!张慧跑了起来。
“我去,这傻子敢去主簿大人门前闹事,如果让主簿大人知道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田虎,你看门,我去追。”
田虎点头,王彪追了上去。
“傻妞,你给我站住!”
越喊张慧跑得越快,冷不防前面一个巷子里突然走出来几个人,她想停下也来不及,撞了上去。
张慧条件反射地双手护住胸前,她的金子和药。
刘玉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女人撞了他不算还推他。
“砰——”
“大人!”
“主簿大人!”
王彪心跳吓得骤停,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和长随把刘主簿扶起来,走过来的时候踹了张慧一脚,张慧躲了一下,这一脚没踹实。
张慧觉得有点冤,谁知道刘主簿会突然从巷子里出来。
不过她还要买田,认错态度要好,张慧爬过去认错:“主簿大人,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大胆,你为何于街市上奔逃?”
张慧俯首告罪:“大人,我家进賊了,衣物甚至锅碗瓢盆都不见了,只剩下两张床,和衣柜还在,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如果我再晚回家几天,可能屋顶的瓦片和房梁都被人拆了,我着急带衙役大哥去抓贼。”
“王彪,确有此事?”
王彪俯首:“回主簿大人,卑职也不知道傻妞为什么跑。”
张慧想到刘主簿爱财,于是道:“大人,一定要把贼人抓住,丢失的那些东西如果被找到,可以充公,只求大人把贼人抓到。”
“张慧娘?抬起头来。”
张慧不知道刘主簿想要干什么,慢吞吞地抬起头,只见刘主簿欲言又止,咬咬牙又咽了下去,打发王彪去调查,“王彪,你去张家看一眼。”
王彪俯身领命:“是,大人。”
“等等,大人,我还想买田。”
“什么?”刘主簿以为听错了,“张慧娘,你会干活吗?听说你连饭都不会烧。”
“我有力气可以刨地,况且我现在有钱,不会也可以买田请人帮我种地烧饭。”
刘主簿有些被说服,金山银山早晚有吃空的一天,想不到傻妞有变聪明的一天,“你跟本官来。”
张慧欣喜地起身道谢:“谢谢大人。”
“大人?”王彪不敢相信主簿大人竟然真的卖地给一个傻子。
张慧从腰间掏出家门钥匙塞给王彪:“大人,那贼人就拜托了。”
“去吧。”刘主簿发话,王彪不好劝说什么,领命去捉贼。
张慧跟着刘主簿去县衙。
刘主簿问张慧:“这个时间,良田都种上粮食,只有荒地可买卖,荒地一两一亩,可免三年赋税,你想买多少?”
张慧:“大人,地自然越多越好,我想在地上盖房子,需要多交钱吗?”
“做地基的地,一亩二十两,如果是在荒地上建,一亩可以给你按十五两的价格。”
张慧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她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放到桌子上:“两亩地用来建造房屋,剩下的全部买成地。”
“你可知两锭金子能买多少亩地,需要多少人才种的过来?”
“大人,您给批就行,我可以多雇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