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室的门是指纹密码锁,裴涣打开密码锁上扣着的盖子,按了指纹。
门开了。
祝烟萝在他输指纹锁的时候就隐隐有些惶恐,在看清校董室里面就是一间卧室的时候,她傻了眼。
“我不进去!”该死的裴涣,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眼!
裴涣顶了一下祝烟萝的胯,坏笑了一下。
祝烟萝进了房间,羞恼地瞪着他。
裴涣开灯的工夫,祝烟萝就往门口跑,摆弄了半天门把手,才发现被裴涣从里面锁住了,她还得把锁拧开。
“过去。”
裴涣一只大掌盖在门上,祝烟萝拉不开门,也不想听他的话。
操场的几个大灯很亮,穿过窗户能照到校董室。
裴涣索性就把房间里的灯关了。
即便这样,屋里也还是亮堂的。
“把灯打开!”
祝烟萝本想自己伸手去够开关,可裴涣却挡在她的身前,晦暗不明地望着她。
“……”
“你看什么啊混蛋,放我走!”
“……呵。”还从没人敢这么命令他。
“你笑什么!呵呵……谁不会啊!该隐把你像条狗一样摔在地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笑一声啊?你笑得出来嘛你!”祝烟萝夸张地模仿了一下他的神态,开始揭他的短。
“你敢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裴涣捏着她的手,一把将甩到了沙发上。
祝烟萝的头砸到了沙发靠背上,迅速反弹了回来,倒是不痛,就是有点眼冒金星。
校董室除了有窗户的地方还算亮,大部分地方还是暗的,这让祝烟萝此时的症状更明显了。
“怎么,不跑了?”裴涣见她一直揉着脑袋,很明显是撞懵了,出言调侃,“你不会还想着……让那个长辫子蒜头来救你吧?我看你的记性也不全呀。”
祝烟萝用该隐来挑衅他,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裴涣早打听好了,森伏没了法力,他只要在b城还喘着气儿,裴涣就有本事找到他。
森伏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祝烟萝孤立无援。
他也是知道这点,这几天才一直没找过来。
管家天天在他耳朵旁吹朵娅的风,说朵娅那么聪明,之所以不用魔法、没那么快地把人带回来,肯定是想了什么别的办法巴拉巴拉……
要不是方才亲眼所见,两个人感情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一样,裴涣差点就信了。
“他不是长辫子蒜头!”祝烟萝顶嘴。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他?祝小姐的未婚夫?”
“……”祝烟萝倒是忘了,小周的嘴属破口袋的,四面漏风,那天她打电话来询问祝烟萝情况的时候,顺带着提了一嘴他们两个之间更深一层的关系,祝烟萝还没走心,裴涣倒是记得蛮清楚的。
“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士嘛,出了山门,本性就暴露了,还真是个江湖骗子。”
“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不许你这么说森伏道长!”祝烟萝急了,边说着,口水喷了裴涣一脸。
森伏为了她,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了。
祝烟萝绝不允许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诋毁他。
“那又如何?”裴涣欺身压上来。
连带着他身上的酒香、一堆乱七八糟的水果香和花香,一齐压到了祝烟萝身上。
“你有病吧!”祝烟萝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这张脸,她全都不喜欢,“有病吃药,少在我这里犯贱!”
“我犯贱?”裴涣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谁,当初管不好自己的身子,那么大的酒会,那么多人,偏偏就往我怀里扑,事后还那么不负责任,让我好找!”
“……”祝烟萝没话说,她在这方面确实理亏,可她又看不惯裴涣小人得志的样子,她现在动弹不得,只好在心里咒骂他两句,心累地说道,“我要说多少遍你才懂?我要说哪国语言你才明白?我也是被人算计的好不好!来……你把朵娅叫回来,就让她用魔法看看,看看究竟是谁算计的我们!我说的你不信,她说的你总该信了吧!或者你让她送几条‘吐真剂’来,我抱着盆喝给你看!”
“就这么……心急?”裴涣的头耷拉着,祝烟萝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听出他有些泄气。
“因为我真的无辜!我说多少遍你都不信我!”祝烟萝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一直憋在眼眶里,“我真的没有,没有,没有!”
祝烟萝嗓子都哑了。
裴涣依旧耷拉个脑袋,似乎不为所动。
“可不可以不要招惹我,能不能不要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不要囚禁我,我讨厌,我真的讨厌!”祝烟萝眼看情绪上来了,就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
“……明明是你招惹我的。”
“什么?”祝烟萝见他抬头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