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觉得好,必定去试。
可温宛想来她这性子也未必可取,上辈子觉得苏玄璟好,她撞破南墙也要去争取自己心之所向。
是叫她争取来了,结果怎样。
这般想,萧尧谨小慎微的性子其实也不错。
二人走到茶摊,萧尧叫摊主沏一壶普洱过来,“温县主以后可别乱逞强,刚刚那个申虎武功底子不弱,若不是喝醉酒县主未必打得过。”
温宛承认若非萧尧及时出现,她少说也得挨上两拳。
“三皇子放心,我随身带着腰牌呢。”
所谓腰牌,是温宛平时出入皇宫的那一块,上
面有‘御赐’二字,哪怕有大胆的不认得她是谁,总归认得几个字。
这时,摊主拎过来一个腹大的陶壶跟两个茶碗。
茶入瓷碗,香气四溢。
温宛品了一下,顿觉茶香入口浓郁深沉,“好茶。”
见温宛称赞,老者弯身谢过又从萧尧手里接过茶钱,转身去忙。
萧尧随即喝了一口茶,似乎十分惊喜,“真是不错。”
二人坐在茶摊上也算聊得来,至少不尴尬。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温宛与萧尧坐在那里难得虚度时光,偶尔提及儿时之事多生感慨。
他们不知,靠近茶摊的铺
子上面,一抹蓝锦长衣的萧臣正坐在攒尖屋顶背面,静默听着那些过往。
过往里,有他。
“那时我保护的是魏王?”
萧尧没忍住说了自己抽过温宛的事,原以为温宛会生气,然后不理他,他便可以交差。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哪怕他答应过渊荷,可他喜欢的不是温宛。
不想某位县主的关注点显然有些偏。
“县主不知当时保护的是谁?”萧尧诧异。
温宛摇头,“你说的整件事我都不记得。”
萧尧无奈,“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贵人多忘事。”
温宛苦笑不已,她算什
么贵人。
她充其量算个闲人。
后来又傻了,傻了好多年。
“你们那时为什么要欺负魏王?”温宛不记得儿时的事,但她在意萧臣被人欺负。
“说句难听的,柿子都挑软的捏,我们倒是想欺负太子。”萧尧苦笑,“尤其母妃与贤妃同时入宫,可那时贤妃直接被封为妃,母妃却只是贵人,这根刺一直扎在母妃心里从来没有释怀过,依母妃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释怀。”
温宛这方明白,何以千秋宴德妃做的那样过分。
见温宛没开口,萧尧又道,“那夜千秋宴是七皇弟
叫你替他出头的?”
“当然不是!”
温宛否定,“魏王若想替贤妃讨公道断不会用那种小肚鸡肠的方式,是我看不惯德……咳,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一个不懂事的晚辈便是真说错什么话,德妃也不会把我怎样。”
萧尧无奈笑了,“你就是倚仗宸贵妃在宫中的位子。”
温宛心虚,“这事儿无证可查,我也不算给姑姑添麻烦……”
“放心,我不会告诉母妃。”
温宛知道萧尧说的是真话,“谢了。”
攒尖屋顶背在,萧臣一直看着温宛的眸子转回来,心中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