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忘川神色略有缓和,“魏王何必与五皇子为难,眼下晋国内讧到了关键时刻,那批‘宿铁’不过是五皇子娘舅保命的筹码,若是被魏王截胡,那晋国内讧怕是要生变呵。”
“本王就是针对萧奕。”萧臣大大方方承认。
绮忘川不解,“五皇子不在夺嫡之列,魏王何必呢!”
萧臣开口,神色沉稳平静,“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正如萧臣所言,黄泉界图的是钱,谁给的银子多,那批‘宿铁’他们就给谁。
“五皇子动了谁?”
绮忘川好奇,但见萧臣不语,莞尔
浅笑,“魏王可以代表玉布衣?”
“本王不可以,但这枚黄金印章可以。”萧臣有备而来,自怀中取出印章,“高昌这批‘宿铁’,玉布衣收了。”
绮忘川拿过黄金印章,细瞧一阵,“成交。”
黄泉界的规矩,货到即卖,早来者得,价高者得。
萧臣既是早来者,又是价高者。
绮忘川并未犹豫,起身到旁侧曲柳桌边提笔写下信条,转回身交到萧臣手里,“这批货是玉布衣的了,三日后黄泉界会到金禧楼收钱。”
所谓信条,是黄泉界取货凭证。
由买家说出指
定地点,黄泉界派人将货送过去,见信条交货。
且在萧臣同时拿回玉布衣黄金印章想要离开时,绮忘川忽然有一个问题,“魏王有心太子之位?”
“时世造人。”
石门开启,萧臣听到背后飘际过来的声音。
“到底时世造人,还是人造时世……”
萧臣没听到绮忘川最后几个字,但也明白其中深意。
曾几何时,他觉得天下大势只可顺,不可逆,诸世瞬息万变,稍有偏颇便跟预想截然不同,所以时世造人。
可重生伊始,他大敢。
想造一造这时世。
……
翌
日。
温宛带着紫玉,去妆暖阁。
她昨天听说温弦忽然去了妆暖阁,还打了七时一巴掌,她总觉得有蹊跷。
却没想到,她一来,就正好碰到申虎也在暖妆阁,他逼七时嫁给他!
“七时,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大爷娶你那是给你面子,今日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申虎得意洋洋的宣布。
温宛想也没想,拽过人群里一人手捧的花盆抡过去,不偏不倚,正砸在申虎左下肋骨!
“嘶……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砸的!”
申虎忍痛起身时,温宛已然扶起地上略显
狼狈的七时,面色清冷,“站到我后面。”
“姑娘还是快跑吧,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温宛闻声转眸,视线落在七时脸上。
明明自己吓到脸色惨白,眼睛里噙着泪,却还担心她的安危。
“别人不敢说,这个人我得罪得起。”温宛给紫玉使了眼色,紫玉虽也担心自家姑娘,却还是将七时扶到后面。
这会儿申虎站起来,目光凶狠,额头青筋暴凸,“你敢打老子?”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不成!”温宛拽下腰间御牌,“凭这块牌子,本姑娘今日宰了你都行。”